慢慢地,易强身上那些被卢玉珠镇住缺点开始死灰复燃。他游手好闲,沉迷赌博,输便打妻骂女,赢则风流宿娼。
家里那些积蓄,很快便亏空。
小老婆是个非常软弱又极度自私人,她受不这种生活,在个丈夫未归夜晚,她抛下亲生露露以及卢玉珠所生阿雯,个人登上前往大城市列车。她是要过好日子,但自己又没有本事,带着娃儿不好勾搭男人,她便决定把过往笔勾销,佯作是个从未嫁过人农村打工妹,以她姿色,在大城市里并不愁没有个靠谱老实男人上钩。
妈跑,只剩下个狂性大发父亲。
易强又恼又恨,终日借酒消愁,对两个女儿非打即骂。大女儿——也就是卢玉珠女儿,这时候已经长大,她也想脱离这苦海,于是和她后妈样,她也买张车票,去到最近城市里寻工作。
接下来贺予再问些事情,她们便答得更详细。
几轮对话之后,他们大致掌握这个县乃至这个店情况。
清骊县底下,有易家村,庄家村,段家村三个大村,居民大多好吃懒做,民风不堪,尤以易家村为甚。整个县城官僚系统也非常腐败,村里学校和主干道都还是卢玉珠当县委书记时拨款修建。
家中男人不干活,回到屋里还打老婆,女人们或是默默忍受,或是冒险出逃,或是像这两个女孩样,不得不靠出卖自己,来赚点养家糊口费用。
在这个县城里,像“阿雯理发店”这样发廊还有好几家,其构成方式都特别畸形。
,竟是无语凝噎。
贺予:“…是说,要不然就算,你今天帮按按肩,陪聊聊天就好。”
女人愣:“啊……”
“本来就是想和朋友来散心,你也知道,们这样人啊,没钱,没媳妇,没什女人愿意和们说说话。所以这次不做什也没关系,大家都不容易,算交个朋友,等下次方便,你私底下再给便宜点嘛。”
女人红眼眶,又是感动,又是不安:“那,那怎好意思?…要不给您用手…”
但不知道是因为她学识有限,还是因为她过不习惯那样漂泊日子,段时间
拿阿雯理发店来说,店主是卢玉珠前夫易强。
当年卢玉珠被诬陷入狱,易强便在与卢玉珠还未办理离婚手续情况下另结新欢,和个年轻女子同居。
卢玉珠出狱后,亲生女儿已经不认识自己,而那个年轻女人登堂入室,俨然以女主人姿态面对这个“阶下囚”。伤心之下,卢玉珠离开清骊县,这之后那多年,她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
易强与新老婆过几年日子,两人诞下女,便是现在露露。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易强并不是什勤快人,当年和卢玉珠在起,那是卢玉珠强势,管得很严苛,易强因此不敢偷懒。
可小老婆哪儿有卢玉珠半分气势?
贺予:“没事,就聊聊吧。哥,你说是吧?”
谢清呈靠坐在红丝绒沙发上,淡淡应声。
贺予笑着指下谢清呈,对女人说:“看,这个大哥他本来就不怎想要,硬被拖来见识。”
谢清呈:“……”
有过这样番对话,他们与那两位姑娘距离无形间便拉近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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