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
“不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假。”
他把脸埋入掌心,青筋在皮肤下根根,bao起,他声音绝望里又沾上些疯狂,他整个人就像朵浸血玫瑰,危险,恐怖,但又脆弱,可怜。
贺予哽咽道:“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假!你始终没有出现过!打不通你电话……等不到你……没有人来找……没有人来陪!什
“……”
“你有没有注意过今天是几号?”
谢清呈是真没注意过。
很多成年人活到最后,不太会去关注日期,除非有什事情得定在某日去做,不然日子每天都是样。
谢清呈活得就是那机械。
之前他在陈慢面前装得那气定神闲,可他心里有多担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陈慢受到RN-13攻击,陈慢哥哥又是为调查谢清呈父母死因才牺牲……比起他,那个警察有更多筹码,可以牵绊住谢清呈脚步。
而他什也没有……
什也没有。
“你知道,你能答应,和起看演奏会时候,有多开心吗?高高兴兴地等整天,高高兴兴地来到这里,攥着票,直直在这里等你。后来天黑……”贺予说到这里,禁不住哽咽,“天黑……”
。
他觉得有些无奈。
可隐隐地,也有种从未体会过感觉。
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小心眼”地去在意他答应过他次邀约,不愿意给任何理由让步。这无疑是任性,可这份任性里,似乎又有着只属于年轻人那份冒失与可爱。
谢清呈叹口气,严厉眉目松下来。
他知道这时才隐隐感知到什,低头去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5月26日……
他蓦地抬起头来:“贺予,……”
“零点过,就是二十岁生日。”
贺予垂着浓深长睫毛。
“谢清呈,曾经等来谢雪是假,巧克力生日蛋糕是假,那天也是下着大雨,在别墅里直等,等到十二点时候,只等来自己给自己点可笑幻觉。”
“那些人,三三两两地往里面走,保安过来问是不是找不到检票地方,说不是,只是在等人。后来下雨,他让到里面去,演出已经开场,说你很快会来。给你打电话,但怎也打不通。”
谢清呈看着他情绪像失水沙,点点地崩溃。
他想阻止,可是贺予不听。
贺予只想把闷在自己心里话说完。
贺予说:“谢清呈,你知道吗……那刻,特别害怕这是幻觉。”
他抬手去,想要摸摸贺予淋得湿漉漉头发,打算好好地和贺予说下当时情况,顺便也和他说下陈慢病已经好,哪怕是服用RN-13,也不会各个都成为精神埃博拉。然而——
“……啪!”
贺予又重重地把他手打开。
“别碰。他生病,就能把你唤过去,让你陪着他那久……你和他说什呢谢清呈?你和他有什要掰扯那长时间才能掰扯清楚?你又不是他私人医生,就算你对RN-13解比其他人深,过去解决些问题,两个小时也够吧?”贺予是真难受。
爱情是会让年轻人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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