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去帮忙，以免被损，但动
下才发现，身体两边都放着东西，左边是抱枕，右边是枕头，应该是齐越怕他翻身压胳膊……
怀着莫名其妙
深深感动，他抱着胳膊出小屋，遛小跑地下楼。
楼下还保持着昨天样子，翻倒桌椅，摔碎壶和杯子，地玻璃，还有那几滴血。
齐越正叼着烟站在窗边往外看着。
“今天要不晚点儿开门？”顾中走过去，看到他旁边没倒那张桌子上放着个信封，“这什
？”
“……啊。”顾中意识开始离他而去。
“你跟
挺像，以前，”齐越声音变得有些听不清，“消消停停最好，有些事儿真会后悔辈子。”
完美重现那个烂尾江湖传言。
最后场景是他左手托着齐越脑袋，齐越脑袋上缠满绷带，看上去像个饼，而且非常重，压得他胳膊发酸。
“快滚，”齐越气若游丝地说，“有些事，真会……后悔辈子。”
“后来呢？”齐越问。
“没后来，说是老大坐牢以后，他兄弟照顾他孩子，”顾中顿顿，看着齐越，“还开个……咖啡店。”
“叫炮楼。”齐越说。
“……不知道，”顾中啧声，“到底是不是你啊。”
“这种添油加醋江湖传言有什可求证，”齐越打个呵欠，“不教小孩子学点儿好。”
种自带斗殴气场人，他般会离得远点儿，以免不小心打起来被误伤。
匪气。
江湖气。
顾中闭上眼睛准备培养瞌睡时候还在琢磨，两个齐越之间如此大差别，到底是经历什。
“说啊。”齐越声音在月光里响起。
“给你，”齐越说，“见义勇为奖金，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还有三个月工资。”
顾中想去拿信封手停在空中：“什意思？”
“就字面意思。”齐越说。
“三个月工资什意
让他自己意外是，他在齐越说完这些话之后都没等齐越断气就放下他。
然后跑。
啧。
顾中皱皱眉，坐起来，也许自己骨子里就是个怕死怂玩意儿……
齐越已经没在小屋里，估计已经下楼去收拾？
顾中没再说话。
齐越也没动静。
在顾中开始犯迷糊，瞌睡波波袭来时候，齐越声音很低地开口：“今儿晚上谢谢你。”
“啊。”顾中在睡意中应声。
“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让你跑你就跑，别想着什义气不义气，明显下风事儿就别冲动，”齐越继续说，声音还是很低，“也别老是点就着，能忍事儿没必要炸，不跟傻逼计较没人会说你怂。”
“什？”顾中莫名其妙地问。
“个江湖传言。”齐越说。
“哦，”顾中想往右翻个身冲着齐越那边，但翻完之后发现左胳膊没地儿搁，只得又平躺回去，转过脸看着齐越，“说是咱这片以前有个老大，挺牛逼，后来被人堵，带着他兄弟跟人硬扛，结果打不过，他兄弟不肯跑，说是给揍个半死，最后老大回光返……奋起反抗弄个，就……坐牢去。”
“这傻逼故事谁给你说？”齐越笑起来。
“同学，他家就住这边儿，”顾中枕着胳膊，“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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