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猛地转过头瞅着他。
“在五楼，右边是儿童游戏区，左边就是图书区
。”导购说。
“谢谢。”程博衍点点头，转身往扶梯那边走过去。
“等
下，”项西跟在他身后，“等下。”
“嗯？”程博衍应声，跨上扶梯。
今天居然正式进书城，还是为买书来
，不，买教材来。
教材！
项西觉得这东西像所有叫“资料”东西样，是比书还要牛逼高级东西。
自己居然也有天会需要买教材。
书城很大，五层楼，项西看着排排看不到头书架和中间堆得跟碉堡样书，突然有种要迷路感觉。
“
这不为让你口解决问题
，”项西把剩下半块儿巧克力吃，“手不脏，中午吃完饭洗手，要不拿点儿消毒液你擦擦嘴。”
“行别废话。”程博衍叹口气，有些艰难地把巧克力咽下去。
项西没再说话，靠在椅背上偏着头往窗外看着。
以前没注意过，这两天却总能留意到程博衍身上淡淡柠檬香味，按说这就是程博衍用消毒液味儿，可以前怎就从来没闻到过呢？
项西轻轻摸下手指，程博衍嘴唇湿润柔软触感还有些残留。
病人下班晚，这会儿还堵在路上。
项西跑到街口，等快二十分钟，看到程博衍车。
“上哪儿速成？”项西拉开车门蹦上去。
“书城，”程博衍说，“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速成完再吃吧，”项西从兜里摸出大块巧克力，“们领班给，你要饿先吃两口？”
“儿童书？”项西站在扶梯下面看着他。
程博衍已经上扶梯，边往上去边冲他招招手：“是啊，来吧小朋友。”
身后有人也要上扶梯，项西不好
全是字，铺天盖地字。
他只能跟在程博衍身边，程博衍往前，他就往前，程博衍停，他就停。
“麻烦问下识字类书在几楼？”程博衍懒得去看楼层图，经过个导购身边时候顺嘴问句。
“是买给家里小朋友吗？”导购问。
“嗯对，小朋友，”程博衍看眼项西，“儿子。”
他很少跟人有这样接触，也不太习惯被人碰到，但现在这无意点触碰，却并没有让他不自在。
心里反倒有种莫名其妙亲密感觉，像是抱着小猫小狗时那种感觉，很舒服。
程博衍带着他到书城，走进书城大门，项西就闻到阵带着纸香气息，忍不住先低头看下自己。
书城呢！从来没进来过地方！
连路过书报亭时候项西都没觉得那里面杂志和报纸跟自己有什关系，他顶多就是到书报亭里买包烟。
“……嗯，”程博衍伸手准备拿巧克力，“人半吧，这大块儿呢。”
“给你剥吧，”项西低头剥巧克力半包装，拿在手里递到程博衍嘴边，“口咬吧。”
“这服务也太凑合。”程博衍张嘴往巧克力上咬口。
为保证这口咬得够大，项西把巧克力往他嘴里推下，程博衍咬下去时候，牙都挨着他手指，嘴唇也在他手指上蹭下。
“哎！”程博衍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您怎不把手也塞嘴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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