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摸摸脸上痣,他直以来就把这个颗痣当做是重要线索之。
理论上也确如此,丢孩子,这样标志怎都会很在意。
“再说,”项西闭闭眼睛,“真要是这样,
程博衍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你是这想吗?”项西偏过头,“觉得想得是不是有点儿多?你是这想吗?”
“他说没说……多大时候丢?”程博衍犹豫下问。
“没说,只说很小,就没好再问,”项西叹口气,“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太想找父母,所以能想到这上头?”
“之前也这想,”程博衍摸摸他脑袋,绿灯亮,他收回手继续开车,“是看到他那个坠子。”
下楼上车,程博衍又抬头看看楼上亮着灯茶室,发动车子。
车开出路口之后,他才跟直沉默着项西说句:“你怎?”
“没,没怎……”项西摇摇头,过会儿才又说,“先想想。”
程博衍没再追问,开着车也没再说话。
窗外灯光忽明忽暗地掠过项西脸,他直靠在车窗边往外看着,车在路口停下等红灯时候,他转过头:“你为什问胡海弟弟事?”
话虽然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太不靠谱,但还是想再看眼胡海那个玉坠。
可惜直没再有机会,这放在衣服里坠子要想不伸手拽出来看着,除非是过去把胡海掀翻在地才有可能。
吃完饭休息会儿,陆老头儿开始给项西讲茶,程博衍坐在露台上吹着夜风。
从窗口能看到项西脸认真地听着,也能看到胡海侧脸。
他就坐在窗边弹琴,很投入神情,从手指在琴弦上第下开始,就像是身处另个时空。
“坠子?什坠子?”项西问。
“没看清,就觉得水头很好,跟你那块儿有点儿像,”程博衍说,“大概被你传染,看眼下就想到这儿。”
项西沉默会儿,往椅背上靠着笑:“你这理性人也会瞎想呢。”
“项西,这个……不要抱太大希望。”程博衍说得有些艰难,怕这话让项西不舒服。
“知道,本来也没这巧,而且跟胡海,长得点儿也不像,”项西笑笑,“要真是,他起码会对痣有点儿在意吧,但是他从来没注意过。”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看项西眼。
尽管他不希望现在就让项西知道他这个有些荒唐想法,但项西敏感还是让他有些防不胜防。
“你是不是觉得……”项西小声说,“问他。”
“问他?”程博衍愣愣。
“嗯,就做饭时候闲扯来着,就问,”项西说,“他说弟弟……被他弄丢。”
直到陆老头儿给项西讲完,胡海琴声都没有停过,有段时间程博衍耳朵里还听着琴声,但却把这人给忽略掉。
“走吧,”项西走到窗边冲他招招手,“讲完啦。”
“嗯。”程博衍站起来,回屋里跟陆老头儿打个招呼,又往胡海那边看眼,想也打个招呼,但胡海连头都没偏下。
“不用管他,”陆老头笑着说,“已经不跟们在个地方。”
陆老头儿把他们送到楼梯口,想再下楼时候被程博衍拦下:“你腿,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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