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辰说，放下
扶着门
走，转身走回雷波面前站着。
“真不知道？”雷波抽口烟，喷到他脸上，“那辰你不
向很直
，跟
说话从来都想说就说不会管听什感觉，怎，今天不冲？”
“你今天有点儿没意思。”那辰扇扇喷到他脸上烟。
“谈恋爱就觉得没意思？”雷波掐烟，伸个懒腰站起来，跟他面对面，“以前你跟谁在块儿可都没这样。”
“以前没跟人谈过恋爱。”那辰勾勾嘴角。
“让葛建做吧，他不也会，韭菜炒鸡蛋，”那辰掐烟站起来往门口走，“走。”
“那辰，”雷波还是坐着没动，“咱俩认识多久？”
那辰停下脚步，手扶着门，想想才说句：“大概五六年吧。”
“到今天是六年整，”雷波慢慢抽着烟，“从那天叫人把你从河里捞上来到现在，六年整。”
“嗯。”那辰应声。
做，你不是挺会做菜，还没吃过呢。”
那辰脸上表情猛地冷下去，看着雷波没有说话。
“让葛建买菜，你看看还差点儿什再去买……”雷波也看着他，挺平静地说。
“不，”那辰打断他话，“不做。”
“为什？”雷波对于他拒绝似乎并不意外。
“也是，”雷波叹口气，“看来这回是认真。”
“嗯。”那辰点点头。
“带来块儿吃个饭吧，看看是什样人能让你认真。”雷波拿起遥控器，把音乐声音调大些。
“不。”那辰拒绝依旧很干脆，无论雷波在想什，他都不愿意让安赫知道他认识这些人，有过……或者说正在经历着乱七八糟人生。
“那辰，”雷波放下遥控器，凑到他眼前，捏捏他下巴，“你觉得是个很有爱心人，耐着性子陪个小屁孩儿玩好几年就为声雷哥？”
“想想时间过得也挺快，你叫雷哥叫六年。”雷波笑笑。
“也可以叫你雷叔，你不让。”那辰说。
“别他妈跟废话，”雷波说，声音依然平静，“这几年对你怎样？”
“挺好。”那辰说，这句话是实话，雷波对他确不错，他古怪脾气，他以前惹出来各种麻烦，雷波很少会说什。
“你说，”雷波看着手里烟，“图什？”
“不为什，没心情。”那辰从茶几上拿根烟点上，他没想到雷波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来，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雷波还是很平静，把腿搭到茶几上，眼睛看着墙上挂着幅画：“没心情？没事儿，你告诉你什时候有心情，或者……你怎样才会有心情？”
“不做。”那辰叼着烟很干脆地说，雷波很少这样，他心里突然有些说不上来不踏实。
“那想吃怎办。”雷波笑着看他。
如果换平时，他这梗着，雷波十次有八次会发火，但这次雷波却始终心平气和，甚至语气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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