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无论从哪里抄近路要去那条街,都不需要经过他家门口。
而在那几个人踢翻垃圾桶之前,程恪就已经停下来,也许是已经发现他跟在身后。
接下去就是打架。
而现在,程恪又问出这样话,就像是在暗示,知道你伤不全是打架打出
“废话,这大碗,半碗水灌下去哪儿还有空地儿吃。”江予夺说。
“……本来也吃挺多,”程恪摸摸自己后脑勺,“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吧?”
“从来不担心这些,”江予夺很不屑,“你看有哪条伤没愈合吗?”
“是说影响,没说愈合不,”程恪放下手里签子,看着他,“你身上那些伤,都是你跟人打架战利品吗?”
江予夺没说话。
烧烤店开挺多年,江予夺跟老板认识也挺多年,直觉得他人挺好,老实好欺负那种。
不过卢茜说他年轻时候,就是还没有这些酒吧夜店,没有1234号楼那年轻时候,也是这片儿让穷苦老百姓闻风丧胆老大。
真奇怪,江予夺看眼程恪。
就街面上混着这些所谓老大,个个能吓着,也无非就是些跟他们自己样人,碰着像程恪这样人,哪怕是个因为太废物而被赶出家门废物,多数老大也就块儿都作废。
程恪大概是真饿,或者是吃烧烤次数太少,所以吃得有些狼吞虎咽,口酒口肉。
“……没。”程恪不知道该怎说,叹口气。
“你那两三回烧烤在哪儿吃?”江予夺问,“五星级酒店?”
“路边摊。”程恪说。
“哇,”江予夺脸夸张震惊,“你还吃过路边摊啊?”
“滚蛋,”程恪把羊肉啃完,又拿串不知道什东西咬口,“脆,这个也好吃。”
他身上有不少伤,大大小小,他自己都没细数过,加上那些已经找不到痕迹,更是数不清。
但从来没有人会像程恪这样问,他那些小兄弟,那些对头,所有人都默认这些疤就是打架打来,毕竟他从到这里那天开始,就是这过。
程恪却问这样句。
江予夺眯缝下眼睛,每次他要完全相信程恪时候,程恪都会有那两个细节让他在意。
今天程恪从他门口走过时候,他就站在窗帘后头,从3号楼跟他路人就在五分钟之前刚刚离开。
“这酒,”程恪停下,喝口酒,“真难喝啊。”
江予夺笑:“那你喝这起劲。”
“肉太腻,解腻,”程恪把碗里剩下酒口喝光,“帮倒点儿水吧。”
江予夺正想站起来拿碗时候,程恪自己已经站起来,边拿纸巾擦手,边拿着碗去饮水机那儿接碗水。
“说习惯,”他喝半碗水,又把水接满,回到桌子旁边坐下之后,突然叹口气,“靠,饱?”
“脆骨,”江予夺说,“那袋里有烤青菜,你吃过没?尝尝?”
“没,”程恪拿串西兰花,“这把水分都烤没,还能好吃吗?”
“能,”江予夺说,“你喝点儿吗?老板送酒,不过是自酿,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
“好。”程恪说。
江予夺还是拿两个碗,把老板送酒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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