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判断不准?
谁走眼呢?
方驰边吃着菜边琢磨着,反正他吃饭基本不出声,就是听着,这会儿就筷子菜声呵呵再往孙问渠那边瞅眼。
孙问渠喝酒挺慢,不知道是中午喝多还是怎,不急不慢跟他跑步似,吃菜也很慢,不过他平时吃菜就慢,还少,估计顿饭量跟黄总差不多。
“是挺好喝。”孙问渠点点头。
“会儿给你拿壶上去,你搁屋里,”爷爷拍拍孙问渠肩,“睡觉之前喝小杯,保证你睡得香!”
“你别把人往酒鬼那边儿带,”方驰啧声,“他那点儿量还天天小杯呢……”
“哎小驰你这就不会看吧,”二叔给方驰也倒杯酒,“你这朋友可不是小杯量,估计真喝起来你不是他对手。”
“那不可能。”方驰对二叔判断很不认同,他印象里孙问渠喝酒不是头痛就是胃疼,不是要背就是要睡。
这挂鞭挺长,老爸挑,又长又响,方驰挺喜欢这种气氛,不在意这点儿声响,要搁小时候,他这会儿肯定已经蹦到炮仗中间去。
现在虽然不会瞎蹦,但点儿炮仗声他还是可以轻松接受,替孙问渠捂耳朵时候他还抽空看看那个在耳后小小文身。
是个很小黑色锚,也就小指甲盖那点儿。
挺普通也很常见个文身,但因为所处地理位置,让人看着觉得有些微妙。
方驰看着衬在这个文身下面孙问渠挺白皮肤,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中午那个梦里孙问渠在他耳边扫过呼吸。
狗,对于放鞭炮完全没有恐惧,只有兴奋,甚至已经兴奋地爬上柴垛,愉快地冲着地上鞭炮摇着尾巴。
方辉去点鞭,方驰本来也想点,想想又没去,万打起来太影响气氛。
鞭炮点着,院子门外片炸响。
“啊——”胡颖捂着耳朵在人堆里边喊边蹦。
“你傻不傻!”方驰笑着对她吼。
“所以说你不懂,”二叔摇摇头,又看着孙问渠,“小兄弟你说这话对不对。”
“真不行。”孙问渠笑着说。
“谦虚,般这样都能喝,”二叔说,“好狗不叫……”
“没喝呢你就抽抽!”二婶巴掌拍在他背上,屋子人全笑。
二叔总喝酒,酒友也多,按理说他看人喝酒应该有经验,但方驰觉得这次他看孙问渠没准儿是走眼。
他赶紧转开视线,换小子尾巴盯着看。
放完炮仗,家人又连笑带喊着进屋开始吃年夜饭。
二叔扬手就把桌上几瓶酒都打开,挨个给倒酒,孙问渠赶紧拿过自己杯子:“喝土酒吧。”
“你还真奇怪,有好酒不喝,要喝农村土酒,”二叔笑着说,“那方驰给他倒上,土酒。”
“土酒好喝呢,”爷爷呵呵乐着,“喝惯都离不开。”
“啊——”胡颖也听不见他说什,就使劲喊。
方驰又看看孙问渠,孙问渠手抱猫手捏着猫耳朵,脸上带着笑,但估计是鞭炮太响,他慢慢往后退几步,偏过头想把耳朵往肩上压着但没成功。
“响吧?”方驰过去在他耳朵边吼着问声。
“要聋!”孙问渠也凑到他耳边喊。
方驰笑笑,站到孙问渠身后,伸手捂住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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