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驰回头看看他,有些迷茫地拿起饺子。
“嗯,”孙问渠站到他身边,帮他往锅里下饺子,“你晚上想什呢。”
“看起来像在思考吗?”方驰问。
“不像,你从来就没出现过思考这种状态,”孙问渠说,“感觉你在神游天际。”
“……啊,”方驰想想,“大概去趟印度。”
孙问渠跟着方驰进厨房,灶上已经烧着大锅水,方驰正弯个腰看着灶膛里火。
“要帮忙吗?”孙问渠问句,没忍住往他屁股上拍巴掌。
“不用,你不会弄土灶,”方驰回手在自己屁股上摸摸,隔能有十秒钟才突然直起身转过脸,“你手怎这欠啊?”
“撅这好,不拍下强迫症下不去。”孙问渠笑着说。
“你是不是以为,”方驰往他眼前凑凑,“不敢动你啊?”
偶尔定神,就发现自己目光停在孙问渠手上。
家里年夜饭战线都拉得很长,吃着菜,喝着酒,聊聊天儿,骂骂春晚,没什感觉就过十点。
“方驰去下饺子吧。”老妈往他这边看着说句。
“哦。”方驰应声,站起来就往厨房走,没走两步差点儿踢放在旁边酒瓶子。
“这是醉啊。”方芸笑着喊句。
“黄总呢?”方驰突然想起黄总,有点儿担心地往孙问渠肚子上摸过去,“别给憋坏啊。”
“搁回屋里,”孙问渠在他伸过来手上捏捏,“这会儿炮声没那响,十二点时候再抱着。”
“嗯。”方驰应声,收回手,埋头开始吃菜。
孙问渠这个很随意动作让他差点儿被骨头卡着嗓子眼儿,赶紧又拿杯子灌口酒。
“哎呦真豪迈,”孙问渠还是慢悠悠地喝着酒,“你直接拿瓶子喝多好。”
“说实话,”孙问渠勾着嘴角,“还真就是这以为。”
“你想错,”方驰笑笑,突然伸手绕到他身后对着他屁股啪地拍下,劲儿还不小,“挺有弹性。”
“哎你长行市啊?”孙问渠吓跳。
“酒壮怂人胆儿,”方驰站回到灶前,掀开锅盖,叹口气,“感觉没喝多少啊,晕得厉害……”
“你喝不少,美酒加咖啡,杯又杯。”孙问渠靠着墙。
“没吧?”方驰有些怀疑,感觉自己没怎喝。
“醉醉,跟小驰差不多干这瓶呢,”二叔拿个空瓶子敲敲,“别把饺子下灶里啊,记得往锅里放。”
“还是去吧。”奶奶有些不放心地想要站起来。
“去帮忙,”孙问渠站起来,笑着说,“顺便透透气儿,也喝晕。”
“你早着呢!”二叔指指他,“眼睛都还是亮。”
“吃你。”方驰瞅他眼。
这大概是方驰吃得最心不在焉顿年夜饭。
或者说,从中午那个丢人显眼还当着主角面做梦开始,他就直有点儿说不上来感觉,每次看到孙问渠,都会想到那些声音,画面和感觉。
虽然也没什大不内容,却总让他愣神。
饭桌上大家都聊什他差不多都没听清,反正就口酒口菜地吃着,知道大家很热闹,还知道方辉又演讲来着但是被胡颖喝倒彩差点儿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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