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过是深宫妇人,哪里能参与前朝之事,”太后皱皱眉头,依旧慢吞吞地说道,“你即嫁入皇家,就该为皇家着想,总想帮着娘家,会让皇上寒心。”
以前路妃最是喜欢太后这温吞性子,不急不躁又好说话,如今却是恨死这慢性子,把她急出头汗,绕
“皇上如今独宠贤妃,太子也不知何时才能生出来。”路贵妃阴阳怪气地插言道。
太后脸上笑容淡淡,“太子之事,不是你该操心。”
路贵妃脸色变变,立时跪下请罪,“臣妾失言。”
安家太子,向来是由国师定,无论妃嫔所生,还是亲王妃所生,只要国师说此子堪当国之重任,就算那是亲王庶子,也能登基为皇。所以路贵妃才会时不时地提醒太后,不能让亲王们赶在皇上之前诞下子嗣。
作为个妃嫔,提醒太后子嗣之事无可厚非,但若提及太子,就是在挑衅国师权威。
己尝口。烤全鱼他上辈子做过不少,各种各样鱼都尝试过,却从没有哪种鱼肉能比得上这怪鱼。因为鲭鱼肉本身油腻,不能煮汤,做烧烤类却是上选,更妙是,那“坚硬如石”却“入汤即化”鱼骨,在油汤中慢慢熬化,浸入鱼肉之中,在鱼肉上形成层焦脆外膜,十分美味。
这时候也顾不得新鲜不新鲜问题,两人就着白米饭将尺长大鱼连同配菜都吃个精光。
皇帝与宠妃在大快朵颐,后宫中却有许多人还在食不下咽,比如路贵妃。
自打上次沉香事之后,不仅她被禁足,路家也连连遭受打压。尽管路丞相想尽办法转移皇上注意力,比如驱逐牧郡王、拖长春侯下水等等,皇上却点也没有被糊弄住迹象,反而是参奏路家奏折越来越多。
而路丞相手中权利在逐渐被架空,就比如今早有人参奏路贵妃二叔作*犯科,那折子就直接递到御书房,路丞相连半分阻拦机会都没有,甚至不知道那折子具体内容。
“这毯子哀家很喜欢,你有心,且回去吧。”太后不愿多谈,让林姑姑把毯子收好。
“太后!”路贵妃膝行到太后脚边,垂泪道,“侄女自知做错事,这些时日实在没脸来见姑母,只是如今路家遇到大难……”
“路妃,慎言。”太后打断她话语。
听到“路妃”这个称谓,路贵妃脸色不由得苍白几分。她已经被削贵妃位,太后特意点出来,就是在提醒她,如今还自顾不暇,就别瞎操心。
“太后,路家也是您娘家,您不能就这弃之不顾啊!”路妃尖声道。
路贵妃心急如焚,恰巧这时,大宫女玉兰来报,说妃嫔们为太后织造生辰礼物完工。
“真是天助也。”路贵妃欣喜不已,这绒毯是她提议让妃嫔们共同制作,那就该由她去进献,借着这个由头,也可以见面太后。
雪雕细绒织就绒毯,入手细滑轻柔,乃是绒毯之中上上品。雪白绒毯之上,散落着许多黑色梅花爪印,相映成趣。
太后捧着满是猫爪印毯子,爱不释手,“真是有趣,往后给太子做褥子,也要绣上这爪印。”
“说是呢,”林姑姑跟着凑趣,“最好也用这种料子,毛茸茸包着小太子,哎呦,奴婢都迫不及待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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