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由左大人主审此案,命谢大人和如许两人同查督审。这样结也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既给何经历交代,也显圣上恩德。”
他二人开这口,算是合情合理,再推脱下去,难免由人寒心。
皇帝思量片刻,允这话。出这事更令人疲倦,皇帝坐不下去,便离席回殿。只说皇帝已经走到殿门,辛炆追赶不及便要起身,不料膝才离地,背心猛然痛,整个人被踹翻滚地。秦王色变,惊道:“平定王!这是何意!”
柏九没理会秦王,只含着笑对辛炆道:“摔疼吗?”
四下原本将退众臣顿时息声不动,只道阎王阴晴不定,不知怎就让炆世子撞到太岁头上。见柏九笑得越温和,众人冷汗越甚。
辛炆这下膝头磕得狠,可他老子在前都没敢给柏九脸色看,他岂敢喊疼?只能捂着腿,面容铁青,硬生生道:“不疼。”旁也无人敢来扶,连内侍都站得远生怕波及。辛炆心中暗骂,扶地要起身,不想这次柏九抬脚就踹在他肩头,将人正正踹翻在地。
“摔疼吧。”柏九笑着将酒盏端,俯身在辛炆面前,温和道:“知道世子有把好戒尺。然此物该是先生备着,世子如今还未及冠,带着此物入宫,觉得不太合礼数。这样吧,给如何?”
辛炆闻言便知他这是为辛弈找自己麻烦,气焰堵在胸口,脸都阴沉铁青。从袖中抽出戒尺,还未奉上去,胸口就被脚踹正中,连人带尺摔过去。紧接着那酒盏砰地碎在头边,碎片溅飞过颊边擦条血线。辛炆不想他竟真敢在宫中如此,更不想他竟真敢如此对待自己,不禁被这碎盏惊身冷汗,也怒火肆燃。
柏九狭眸居高临下睨着他,唇线温柔,道:“怎这般不懂事呢。秦王,这酒碎在面前不是大碍,方才若是碎在圣上面前,今夜贵世子恐怕就要爬出太和殿。”说着伸手将辛炆提着领口拉起来,看着他颊边血线道:“你瞧,不开心,这不就见血吗?方才湖里人还没干,世子着急什,这湖算什,来日也送世子好不好?”
辛炆见他浓丽眉眼间戾气和温和交杂糅合,狭眸像是压千万年冰,冻得自己手脚微颤,嘴巴张又合,喉咙里卡死句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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