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立刻几步到贺安常跟前,将包子露出来,挑眉得意道:“小媳妇包包子。”
贺安常冷哼,没理他。谢净生见他有拿冷馒头意思,眼疾手快将包子递过去。贺安常这次没接,他转手就将冷馒头抢,道:“才来就抢饭。”说着把包子索性递到贺安常唇边,道:“吃这个,赏个脸。”
贺安常抬眸盯着他,就在谢净生要调笑时口咬,露出来是豆沙馅。这包子包并没多超凡脱俗,皮厚馅腻,还端在个不知道到底洗没洗干净指间。但是贺安常吃狠,口口,鼓起来雪白腮教人……教谢净生看得口干舌燥。
直至吃完,最后口热气和薄唇擦在指尖,让谢净生指尖抖动下。他赶忙转递另个过去,道:“拿着吃。”
“饱。”贺安常皱眉,别开头,“吃你自己。”
这木房简陋到令人心酸。雨就顺着顶往下漏,谢净生踩凳上给补处,对他道:“这屋住不几天,雨停就撤。”他补这处,那边还漏着。完谢净生跳下来,将凳子擦,道:“坐。”
贺安常就坐,谢净生摩挲着鼻梁,“吃点东西?”
“不劳。”贺安常气也罢几寸,人坐在破破烂烂长凳上,淋雨发滴水,清冷也清冷可怜。
谢净生转身朝外喊声:“给个干净巾!陈婶,饭搁这来。”待东西送来后就打发人都出去,他把干净巾给贺安常,道:“擦发。”
贺安常接,看着他将篮子上盖蓝布掀,里边是碟腌菜,再加两个馒头。谢净生将唯筷子送他手上,将腌菜推推,道:“这边正紧着,没好东西,唯独这道腌菜很得意。每日都要来碟,算是山野小味,你尝尝吧。”
“你既然是来查坝,吃这点当然不行。”谢净生将最后包子掰开,半塞他手里,自己吃另半,道:“查完赶紧回去报,这雨不停,长河堤也不安稳,待这保不准事。”
贺安常真是烦死他这副自作主张样子,拿包子咬,完又将筷子塞回去,“闭嘴吃你,怎报有数。”
谢净生顿风卷残云,冷馒头也下肚,腌菜吃干干净净。他天都泡在水里抬重物,现在手脚冰凉,再冷馒头都觉得能让胃里舒坦些。贺安常拿着还热包子,坐在边看着,渐渐平意,只觉身上哪里有些酸。
这人是地方布政使,从二品级,就是比郡王侯爵也就只差那线。狗脾气,京都里见不得谁
贺安常盯着他手指上细密划痕,才舒胸口又莫名堵住。接这筷,就吃。
陈婶在外边喊声,“谢大人诶。”
谢净生还没来得及拿馒头,只得开门,问道:“婶儿什事啊。”
陈婶又塞给他两个热腾腾包子,小声道:“这是京都里来大人吧?哎,您看咱们这也挑不出好东西,总也不能让人吃冷吧?这包子是二里村媳妇们起包,咱这都送,这两个您留着给人尝尝。”又自个嘀咕道:“这京里来得大人吃包子吗?戏本里都说人家吃金玉汤。”
“谢啦婶儿。”谢净生揣着包子笑,“不也是京里来得吗,怎就没尝过什金玉汤啊。行吧您老给二里村小媳妇们都道声谢,就说谢净生收啊。”末又道:“您赶紧回去罢,大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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