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这里说话王爷能听到。”左护军面无表情道。
“啊!”右护军惊叫声,加快脚步拉着左护军快速跑开。
景韶用温水浸湿块软绸,细心地将伤口周围血迹擦拭干净,没有用军医给药,而是拿出青玉小瓶。这药涂上去不会增加疼痛,很快就能止血。
“你不是还有种西域药吗?用那种吧。”慕含章抬起未受伤右臂,挡住景韶开瓶动作。战事紧张,随时都会拔营,这药虽好,但伤口愈合并不会加快
景韶立时不敢动,小心挑起破烂处布料,刺啦声撕开,快速剥肩上衣襟,露出被鲜血染红肩头。但见条三寸长伤口从肩膀蜿蜒到锁骨,还在不停地冒出血珠,看起来颇为狰狞。
军医被成王气势所慑,不敢上手,便凑到跟前仔细看看:“启禀王爷,幸而躲避及时,这刀伤既没有伤到筋脉更没有伤到腑脏,用药包扎下便可。”这军营之中,也没什好药材,且又不是那些娇弱皇亲国戚,他也就没提开补血汤药之类。
景韶看着怀中人发白俊颜,心疼不得,伤口这般大,过几日还要行军,路上颠簸,定然不好愈合。
军医见王爷没什表示,就从药箱里拿出治刀伤金疮药。
“叫卫兵打盆热水来,你们都出去。”景韶直接把药夺过来,没有给军医任何提起上药机会,挥手把人赶出去。
景韶紧紧抱着怀中人,前世在牢中那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现,让他阵阵地后怕,今日若是再晚上步,他君清可能就成刀下鬼。
“王爷,军医来。”右护军拽着军医慌慌张张跑进来,然后看到军师靠在王爷怀里,这姿势怎看怎暧昧!
左护军也跟着走进来,看到如遭雷击右护军,忙用手肘捅他下。
慕含章见有人进来,便放开景韶手。
景韶抬头看眼那军医:“还不过来!”因着是皇子出征,太医院特调名年轻些太医随军,所以对于这军医医术,还是勉强信得过。
将怀中人轻轻放回床上,景韶起身去拿东西,就看到左右护军像两个大木桩样杵在那里,顿时冷下脸来:“营中现在乱成团,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
“属下告退。”左护军立时告罪,拽着右护军就走出去。
“小左,怎觉得王爷与军师之间……嗯,有些不对劲。”右护军苦恼地挠挠头。
左护军瞥他眼,拖着他继续向前走。
“哎哎,你怎不理?”右护军边走边试图踢左护军屁股,奈何被拉着胳膊,腿太长撇不过来。
“是!”那军医忙走上前去,把药箱放到边,看看慕含章状况,伸手去拉他衣襟。
“你做什!”景韶把攥住那探向自家王妃胸口手,瞪着赤红双眼道。
“王……王爷,臣……得把衣襟拉开看看伤口。”军医被吓跳,被这样成王瞪着,说话都有些磕巴。
景韶听得此言,顿时不乐意,要把自家王妃身子给别人看!但这又没有办法,治伤要紧,深吸口气,抬手亲自去解怀中人衣襟。
“嘶……”伤口处衣衫自然破个大口子,血与衣衫已经黏在起,拉扯之间便会疼痛,慕含章忍不住轻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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