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霁翻过净霖手掌,将自己手掌与其并排,给净霖看。净霖定睛瞧,见自己掌心莲花纹路浮现而出,颤瓣盈盈,滴答露水。又见苍霁掌心涟漪应声绽,晃出水波,“扑通”跃出条通体金红小锦鲤,甩出星点水珠。锦鲤入水,游隐消失。再看两人手掌,又恢复如常,只是苍霁掌心多条锦鲤印记。
净霖举起苍霁手掌,忽然笑,说:“好生厉害,竟从那日画神术中另寻蹊跷,做成这等小境。”
“以后你是莲池萏,便也能做条莲池鱼。”苍霁见他眉间欢喜,这笑好比冰雪消融,不仅烫得自己心头热,连贪念也化成无尽欲海,全部被囚困于这人方寸掌心,使得苍霁几欲垂首,在这捏揉着自己心脏掌心里烙上吻。
净霖见他停顿,便唤声。
苍霁说:“这便是好兄弟罢。”
样人。”
净霖见苍霁光明正大,反而不好意思收回手,只是觉得掌心相触地方滚烫片。他说:“兄弟性格各异,难免如此。”
“欲与你坦诚相待。”苍霁攥着他手,正经说,“何必再用这种话搪塞?”
净霖说:“不曾搪塞哥哥。”
苍霁说:“他们叫你受过委屈吗?”
净霖垂眸微眨,反问道:“什叫做‘委屈’呢?父亲传伦理与正道,许多事情,不伤及性命,便不能算是委屈。”
苍霁哂,只说:“九天君待你有养育之恩,只是他挑儿子眼光时好时坏,与他这个人般无二。”
“身入九天门,便是世间把剑。”净霖说,“磨剑数年,切苦难不过历练而已。父亲虽有与意见相左之时,却仍待深恩厚重。”
“可让他占便宜。”苍霁似是玩笑,“若是早些知道,便牵那南边来小和尚回家去,从此你便是好兄弟,哪里还会缺上这几年光阴?”
净霖小指又不自主地缩起来,但不是说假话,而是他也道不明感觉。苍霁觉着他指尖又搔在自己心尖,不由地握得更紧,背上几乎要出层汗,心道这小子果然是老子劫数,日日都要惹得自己怦怦乱跳,心都被蹭成滩水,恨不能变作绕指柔,巴不得将他抄在怀里,转上几圈,听他张着口再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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