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
“事情尚未坏到那个地步。”净霖说,“苍龙必成关键。”
“可若是九天君不仅不允,还要诛杀苍龙怎办?”苍霁说,“北边摩擦渐深,看两方皆忍许久。”
净霖走几步,说:“苍龙即便不与们缔盟,可他到底没做坏事,修渠引海也是心系苍生。父亲不与之为谋便罢,怎会杀他。”
苍霁悠然道:“说不准。”
净霖说:“若真有那日,必不会让他死。他命系天下,血海之难唯他能破,不论如何,他都不能死。”
行船弃于河面,水路已经被血海阻断,船是万万用不得。
此城之中还修有座凌天塔,塔下镇着大妖殊冉。殊冉从前是南边佛兽,常年栖于莲池淤泥中,声能调动天下之水,后来东君跨入梵坛之境,凶气惊动殊冉现世,他在与东君对视之间被红眼摄灭本心,从此摒弃佛音,奔出作恶,惹得南下水灾泛滥。东君归顺正道头件事,便是将他脚踹进玄阳城,砸出高塔镇得他百年不能动弹。
净霖入城后便直奔凌天塔,见塔身坚固,封印完好无损方才松下气。
苍霁于马背上将凌天塔看圈,说:“这个封印纹路少见,也是东君画吗?”
“东君不耐笔墨,这是父亲画。”净霖见那朱砂颜色如新,便道,“其中压塔铁勾是澜海锻造,轻易断不。”
“你保他到这个地步,必会引起兄弟猜疑,父亲责难。你与他素不相识,从未谋面,即便有心相助,也要小心谨慎。”苍霁语气凝重,“净霖,这世间坏人好人掺杂身边,同道中人少之又少,为此豁出条命并不值得。况且这个苍帝此人生性多疑,狡诈坏心,戒备极深。如有日你见得他,兴许还讨厌得紧。为此拼上命,他也未必感恩戴德。何苦来哉?”
净霖缰绳已被苍霁接走,他将马起拴在柱上。净霖见状,缓步跟在苍霁后边,踌躇着说:“他倒也没有这坏”
“诶。”苍霁就着客栈门前水坛洗手,头也不抬地说,“不是你说他猖狂得很,还妻妾成群讨人厌。”
净霖亦步亦趋,说:“传闻不可以当真。”
“那你还讨厌他。”苍霁指间淌水,让石头从他袖中抽出帕来帮他擦拭,口中说“说来这个人也不喜欢。”
“九天君到底什来头。”苍霁触摸着朱砂,“他事情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父亲出身南尽海,少时之事已经太过久远,追寻不得。只是父亲修为步入臻境之后,便仗剑中渡,见得许多苦楚,立志专修天道。血海倾灌时,他便创立九天门,随后广纳弟子,建此盛景实为不易。”净霖顿顿,说,“父亲严厉,但律己宽人,许多事情都是以身作则。当初陶弟拜于门下时,东边正值灾荒,父亲差遣等连夜送粮,自己于院中禁宴禁席,至今食素。”
“这倒令人钦佩不已。”苍霁接声,又问,“近年少见九天君外出,不知身体如何?”
“时有抱恙,多为愁绪所致。”净霖下马,牵着马沿街走,说,“但是父亲数年苦修,如今修为已难知境地。近年来越发厉害,从前尚能看透些许,眼下是半分也窥探不出。”
苍霁心下略沉,他又笑道:“九天君如此修为也奈何不血海,可见形势已渐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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