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这场火烧有些严重,偌大宅院成片废墟不说,还差点烧到隔壁老丞相家去。
向寒忍不住替老丞相点蜡,下御辇后,他时腿软,竟有些站不稳。赵泽忙上前扶住,却又被不着痕迹推开。
看着满目疮痍,向寒不禁‘悲从中来’,努力挤出几滴眼泪,艰难哽咽:“皇、皇兄啊,朕已经打算将你解除圈禁,为何、为何竟……”
随行大臣见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抖,连站都站不稳,不禁都摇头叹息,陛下实在太仁慈。
虽然梁王曾行刺过陛下,但昨夜惊闻死讯,陛下仍是哀毁过度,大病场。今日醒来,更不顾龙体,前来吊唁……
赵泽心潮阵澎湃,忙低头说:“臣不敢。”
“你有什不敢?”向寒扶着腰起身,凉凉道:“假传旨意、扰乱圣听事都做,更别说……朕又能拿你如何呢?”
向寒知道赵泽不会有异心,但想到自己老腰,还是想吓吓对方。
赵泽惊出身冷汗,忙说:“陛下,臣昨日确实莽撞,但绝没有异心。臣愿交出兵符,任凭陛下发落。”
“嗯。”向寒满意点点头,穿好龙袍,系上革带,淡声吩咐:“回去好好反思。”
挥到半又想起事,忙止住问:“对,朕昨夜好像听说梁王府怎?”
赵泽忙跪下,老实回答道:“梁王府昨夜走水,据传梁王已经葬身火海。臣昨夜见陛下太过困倦,便没有打扰……”
向寒皱皱眉,直接打断:“真死?”
赵泽立刻又请罪道:“是臣疏忽,走水应是故意安排。梁王昨夜趁乱逃,但应该还未出城,臣已命禁军秘密搜查。”
“逃?”向寒思索片刻,却说:“不要太过声张,抓不到就算。他应该会去西北,逃得和尚逃不庙,终究还在咱们计划之中。”
唉,看看陛下,都病站不稳,声音更是沙哑,快哭不出声。
老臣们阵心痛,纷纷上前劝道:“陛下,
说完走两步,又转回身,意味深长补充:“反思下你昨晚做错什?”
赵泽仔细想想,药粉之事他做极其隐蔽,陛下不可能知道,那就只能是……冒犯龙体。
原来陛下还在气这个?赵泽顿时松口气,也放心,起身跟上去说:“陛下要去哪?臣扶您。”
向寒甩开手,斜他眼,赵泽劝道:“臣过会儿再反思,陛下龙体不适,还是让臣扶着吧。”
这都是怪谁?向寒嘴角微抽,但走两步后,确实腰酸腿软,有些站不稳,最后还是勉强应道:“嗯,去梁王府。”
向寒这几年把梁王安插在西北军中人换近半,使对方只能依靠王峻。此外,借着几个案子,又将他培养暗卫也拔不少。
梁王最近日子不大好过,估计是忍不下去,才铤而走险,打算豁命搏。
向寒觉得这样也好,梁王本来就是要反。任务崩,他就老实走剧情吧。反正西北军如今听他,他就不信梁王真能反起来。
赵泽猜到他打算,不免有些担忧:“陛下想引蛇出洞,但风险却有些大。西北军虽尽在掌控,可万其他州府有人响应……”
“不是还有赵卿吗?”向寒看着他,似笑非笑说:“如今西南诸军皆听你号令,朕身家性命可全托付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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