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完曲,小男孩已经走到钢琴旁边,好奇地打量着他。
他问小男孩:“你想试试吗?”
小男孩背过手,冲他摇头,但又不走,梁思闻便
梁思闻头雾水,思维还停留在他上句话。
发小?聂哲远?
他感到茫然,好在白少延并没有表现出强烈要追求他意思,大概也是性格使然,做不出什咄咄逼人事情,只是照例和他说晚安,让他回去再考虑下,便和他道别。
梁思闻在公交站等会儿,67路来,他想都没想就走上去,刷完卡才意识到这是去市中心医院公交。
他心想反正都刷卡上车,干脆去医院问问聂哲远好。
端午节过后,梁思闻忙起来,他们单位负责场高峰论坛,请来不少业内学者和专家来做专题报告,这也是他这段时间频繁和白少延联系原因。
论坛结束后,白少延提出起吃个饭,梁思闻自然答应。
只是他没想到是,自己都毕业工作四年,直勤勤恳恳,爱岗敬业,也做出定成绩,遇到第个职场危机竟是被前辈告白。
餐厅是白少延订,梁思闻走进来就觉得气氛怪怪。音乐悠扬,灯光昏暗,怎看都像情侣才会来地方,他腹诽道:就算是这里菜不错,那也得跟关系好人起来才不会尴尬吧,如果让他和聂哲远块来,他就没意见。
刚坐下,梁思闻就有不好预感,果不其然,吃到甜点时候,白少延问他,有没有可能和他试试。
梁思闻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聂哲远今晚值班,还没回他消息。他不着急,反正也没想好要怎开口,干脆坐在门诊钢琴大厅里等。
白天会有志愿者来医院义演,用音乐给这里神色匆忙人们点点微不足道抚慰,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心情和时间停下来仔细聆听。等到晚上,有些住不起酒店、租不起房病人家属,就在大厅里铺上简单被褥,凑合睡晚。
梁思闻坐在琴凳上,不自觉地掀开琴盖,抚上略显陈旧黑白键。
小时候,他和聂哲远起学钢琴,但从高中毕业开始就没碰过。他悟性般,练琴也不怎用功,至少比聂哲远差得远,高中元旦晚会上,两人表演四手联弹,曲目是舒伯特《F小调幻想曲》,他没少给聂哲远拖后腿。
梁思闻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小男孩儿直在偷偷看他,他回给小孩个友好微笑,弹段《小星星》。
梁思闻叼着甜品勺,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试试是什意思。他放下勺子,坐直些,“学长,别开玩笑,是男。”
“是吗?”白少延语气依旧温和,“可直以为小闻是喜欢男孩子。”
听到“小闻”这个称呼,梁思闻简直要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个哆嗦,苦笑着说:“学长为、为什这觉得啊?”
他看起来是真不知情,白少延也不好多说什,只是笑着拍拍他肩膀,“这个呢……或许可以问问你发小。”
“小闻,喜欢你这件事,其实高中毕业之前就想说,但考虑到不确定因素太多,还是决定放弃。”白少延淡淡地笑着,眼神有些许落寞,“这次再见面是缘分,以为你这多年直单身,能有机会争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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