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薯片坐进车里，抿
抿唇，伸手握住聂哲远
早就搭在中间等着他牵
右手，小声说：“
们好像偷偷约会高中生。”
手很快被暖热，梁思闻又说：“如果人生再来次，要从高中开始就跟你好。”
“这
想早恋？”聂哲远捏捏他手心，“有时间带你回高中谈恋爱。”
“哲远，你高中时候是不是喜欢过七班数学课代表啊？”梁思闻忽然想到，“你还给她讲过题，准备数学竞赛时候。”
“谁？”聂哲远完全没印象。
聂哲远把车停在路边，对着后视镜整理下头发，最后将今天买薯片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目光聚焦在梁思闻将要出现地方。
到点，上班族陆陆续续从各幢大楼里出来。
聂哲远眼尖地捕捉到梁思闻身影，穿着牛仔裤白球鞋，手臂上搭着外套，围巾也没系好，和几个同事说笑着走出来，像刚下课就急着去食堂抢饭大学生。
他按响喇叭，梁思闻闻声朝这边看，明显眼睛亮，和同事交谈却变得不专心。
和同事道别后，梁思闻开始只是快步走，后来变成小跑，长长围巾在身后飘舞，是上次在医院过夜后，顺走聂哲远围巾。
那晚梁思闻留宿医院事，至少闻大夫是知情，但她并没有说什，也没有因此而严格限制梁思闻除工作以外出行，这让两人都松口气，事情确实在往好方向发展。
周五，聂哲远调休，终于有空闲也有心情去超市采购。
家里冰箱已经空很久，自从梁思闻搬回家以后，他就没再好好做过顿饭，都是在医院食堂应付，忙不过来时候干脆不吃。
路过零食区时，聂哲远推着购物车，习惯性地往膨化食品货架走，停下来，拿两包薯片，下意识想转过头问：“原味还是黄瓜？”
转头和个坐在婴儿车里小朋友对视上，聂哲远愣愣，冲他笑下，小孩也对着他咯咯直笑，咿咿呀呀地叫着，伸手要抓他手里东西。聂哲远征求孩子母亲同意后，戳戳小孩软乎乎脸蛋，柔声说：“要送别人礼物，你帮选个味道吧。”
“啊……”梁思闻挠挠头，意识到追究起来毫无意义，甚至会有
跑到车旁时，聂哲远刚好将车窗摇下来，他弯下腰，和车里聂哲远对视，微喘，但掩不住欣喜，“聂医生怎来啦？”
聂哲远弯弯唇角，手伸出窗外，拎起垂到腰侧围巾，在梁思闻脖子上绕圈。
“来给你送礼物，先上车。”
梁思闻快步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第眼就看到座位上超值分享装原味薯片，聂哲远竟然还给薯片系上安全带。
这可爱……怪不像他。
以他性格，本来对小孩子这种生物完全不感冒，这些年在病房里接触些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倒是掌握点哄孩子技能。
小孩似懂非懂，睁着黑亮大眼睛，胳膊往上扬，抓到原味那包。
聂哲远把原味薯片放进购物车，摸摸小孩头，“谢谢你。”
从超市出来时间还早，聂哲远回家准备午餐，因为闲来无事便多做几个菜，端上桌才发现都是梁思闻爱吃。
他犹豫片刻，拿出家里饭盒，每个菜都盛些，打算去梁思闻单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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