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臣面色木然跪在那,道:“陛下,臣非狡辩。臣知陛下看重河工,因而特意将此事交由最赵青山负责。工部左侍郎林广宁、河道总督柴梁,皆为等干才。此三人同治河,八年来,任长江、黄河浪涛翻滚,也不曾发生过大水患。尤其是黄河,八年前,几乎年年发水,年年闹灾。柴梁赴任后,整整三年未曾下过河堤步,历经八年,才使得黄河水清……”
“够!!”
崇康帝眼睛都发红,厉声道:“朕不想听这些,朕只知道,河套之地,次淹死十数万百姓。春寒之地,百余万百姓流离失所,
不是当朝次辅,新党中当之无愧二号人物,宁则臣左膀右臂赵青山,又是何人?
赵青山身量高大魁梧,方正脸上满是正气,他居高看着贾琮,沉声道:“都道贾清臣为天下第才子,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三言二语,就将众科甲出身状元、榜眼、探花,说哑口无言,不愧为松禅公之子弟!只是,老夫以为,这二句诗你虽作好,却不配吟。你以为何?”
贾琮想想后,在众人瞩目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赵大人,贾琮如今确做不到这二句,但并非无胆,也不是没有忠心。是贾琮认为,以自己目前学识和认知,还无法判断如何做才是真有利于国家。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贾琮如今唯能做,就是遵从家训,恪守忠于君王之本分。当今天子爱民之心,古之少有。若此非明君,青史之上,又有何人配称明君?而既然是明君,所传旨意必为圣明之法。琮实在找不到理由,不去忠于王事。贾琮知道,天下多有人以为琮为佞幸之臣,味媚悦逢迎君王,但贾琮相信吾之判断,经得起青史春秋之考验,亦不会辜负吾师松禅公之教诲。赵大人,请!”
赵青山闻言,这才想起贾琮如今年纪……他抽抽嘴角,再无话可说,甩袍袖,大步往外行去。
贾琮身后四名锦衣缇骑,连忙跟在身后,押送出宫,打入天牢!
国朝社稷,辅劝君王大事,唯有依赖诸位高贤!”
“……”
干翰林院老中青三代“高材生”,悉数眨着眼看满面诚恳之色贾琮。
很尴尬沉默……
能读书读到翰林院,真没什傻子。
……
“还敢狡辩!!”
文华殿内,崇康帝龙颜大怒,双目圆睁,手拿着份奏折,手指着跪在地上为赵青山求情宁则臣,厉声道:“这份折子你难道没看吗?十数万百姓啊!河套之地百万民众流离失所!朕每年连修行宫银子都省下,唯独不敢缺少河工银子,朕唯恐这等噩事发生,却万万没想到,到底还是出差错。朕瞎眼,朕信错人呐!!”
狠狠将那份报灾折子摔到宁则臣脸上,崇康帝气险些站不稳。
唬旁戴权慌忙搀扶住他,哭腔求道:“万岁爷,保重龙体啊!”
哪怕当初进学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在翰林院中待上年半载后,世道如何,该知道也都该知道。
文死谏?
呵呵,呵呵呵……
“好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正当在众人都尴尬不再言语时,直沉默内阁中终于传出动静,伴着道含怒声音昂然而出,是道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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