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器上,近个月网页搜索上显示都是某部少儿动画片名字。通讯记录里,这半年没几通电话记录,完全没有工作联系和生活痕迹。至于相册,没多少照片,大部分都是以前旧照,新照片很少,最新张拍摄时间倒正好是今天,黑白色
怎扯上儿子。
这又关儿子什事?
等等,他怎知道他有个儿子?
然而提到儿子之后男人却激动起来,跟刚才胡搅蛮缠激动不同,这回眼珠瞪大,“蹭”地站起来,作势要去抢手机:“你们审就审,提儿子干什!”
季鸣锐眉头挑,发觉不对劲:“你老实坐下!”
季鸣锐怔怔,道:“没出门,这说东西就在他家。”
池青起身,看起来还像是没睡醒,半眯着眼,给人种等得不耐烦感觉。
他伸手隔空指指证物袋:“能看看吗。”
所有人立即注意到他手上黑色手套——手机是触屏手机,由于要滑动翻查,池青拿起手机之前慢条斯理地脱掉右手手套,露出只似乎常年不见阳光,可以称得上是惨白手。指节纤长,肤色白得似乎能看见蛰伏在底下淡青色血管。
那只手拿手机时间不超过十秒,很快便将手机放下。
指针过十点。
窗外雨还在下。
工装男人见自己占上风,眼珠子转转:“还有别事没有,既然都聊完,可以放走吧?”
时间大家不知道说什好。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道声音打破平静:“雨连着下两天。”
“儿子跟这事没关系!”
工装男在抢东西时,情急之下碰到池青还没完全放下手。
就在相触瞬间,池青耳边多层声音,这层声音像是隔层膜、略带失真地传进他耳朵里,就像是两个工装男同时在他耳边说话,然而失真那句话却和他嘴上说截然相反:
【不能让他们知道是儿子偷东西,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看小康,他会被身边邻居、同学议论……】
手机到底还是没让他抢走,季鸣锐把夺过手机,按照池青刚才打开过程序重新翻开起来。
引人注意不光是那只手,除季鸣锐常年对着池青那张脸已经见怪不怪以外,其他人很难消化这张脸带来视觉冲击力。
离池青很近女警恍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直愣愣盯着人看许久,后知后觉地烧红脸。
那是张极为漂亮但略显颓废脸,可能是因为额前头发过长,也可能是他肤色实在太白,但他唇却红得像沾过血。男人五官虽漂亮,只是神情厌厌,身上有种靡艳颓气。
池青似乎是很习惯这种注视,只扔下句:“与其问他把东西藏哪儿,不如把他儿子叫来问问。”
季鸣锐懵:儿子?
众人闻声看去,看到池青边说话边从沙发里坐起来,由于头顶就是白炽灯,他抬手半遮住眼睛,缓会儿才继续说:“你出门买完东西,鞋上却点淤泥都没沾。如果是你,不会找这种漏洞百出借口。”
他刚才其实没怎睡着,办公室太吵,半梦半醒间把这起邻里纠纷详情听得差不多。
工装男人无意识地向后缩缩脚。
他根本没出门。
所有人脑海里惊雷般地齐齐蹦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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