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钳头疼得很,冲酒保摆摆手,让他等会儿:“怎就傻逼,那头发丝!彰显就是个帅字!两字那就是超帅!你钳哥年轻时候玩乐队那会儿这玩意儿可流行,当年就是这发型,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懂欣赏——不过你们乐队今晚演出不是取消吗。”
“取消?”
“啊对,就刚才,大明和旭子起给打电
“什鬼节日,”孙钳忍无可忍道,“陆延你有屁就赶紧放放放!”
陆延这才说:“是这样。头烫,给报销吗。”
“啥——?”
孙钳在厦京市商圈附近开家酒吧,虽然资历老,但现在政策越来越严,开酒吧也不容易,要是这帮年轻人晚上蹦嗨偷摸着来个聚众吸d被抓着他就是跳河里也洗不清。不当心就得吃黄牌。
他平时要忙事太多,听到烫头时间还没想起来。
陆延把背心扔回去,从通讯录里翻出个叫‘孙钳’号码。
电话嘟两声后通。
直接飚出来首震耳发聩迪厅神曲,由于音量太强劲,传过来时候甚至爆好几个音:“射射射社会摇!买个表买个表!老袋里在开趴体!不晃都不行!”
“……”
陆延把手里拿远点:“钳哥。”
陆延开车回去时候,威震天拆除公司那帮人已经走。陆延从车上下来,把钥匙扔给伟哥:“伟哥,你儿子还你。”
伟哥接过,绕着他那辆宝贝摩托车从车把手到车轮胎依次检查。
“怎样,”陆延边甩手腕边问,“张大妈医药费讨回来?”
伟哥确认自己那辆摩托没出什问题,把钥匙挂回腰间,呵呵笑:“给,两千五,你伟哥出马还有讨不回帐?”
“牛逼啊。”陆延捧场道。
直到陆延又说:“就那个姹紫嫣红远看像团火近看像扫帚傻逼发型,劝你做人要有点良心。”
陆延和他组那个乐队,四个年轻人在他店里驻唱快四年。
上周他是提议让人小伙子换个特别点造型。
不过……
“钳哥。”孙钳正想着,有位酒保从店里走出来,又不知道有什事要说。
然后电话那头才传出来个男人声音,说话声比迪厅神曲还响,中气十足地喊:“等会儿!这忙着呢!”
声音顿顿。
然后又是句:“操你妈敢在老子店里吸白粉——把人丢出去,报警!丢远点,跟咱酒吧隔他妈个八条街……陆延你小子到底什事?”
陆延看眼日历,今天是五月号,他觉得切入主题方式还是得委婉点:“钳哥,五劳动节快乐。”
孙钳此刻正站在酒吧门口,刚收拾完躲在厕所里吸白粉傻逼,整个人都很忧愁。
“那哥就上班去,”伟哥看看时间,“你晚上有演出不?没有话晚上咱哥俩喝个,好久没跟你块儿喝酒。”
陆延平时除白天会去打几份不固定兼职之外,基本就是个夜工作者,到晚上就往酒吧里钻。
陆延说:“改天吧,晚上有个场子得跑。”
陆延习惯提前两个小时去酒吧做准备,等时间差不多就开始收拾。
结果刚套上裤子,带金属链条低腰牛仔松松垮垮地卡在胯骨处,裸着上身继续翻衣柜,翻到半才突然想起来今天发生太多意外、导致他还有件重要事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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