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不是z.sha,她想活下去。”邱大奎打断,“妈也是,她们生病,但都想活着。是那个畜生逼她们!他逼她们去死!”
花崇收紧手指,眉间紧紧皱起来。
大约因为已经杀过人,邱大奎不再像此前那样瑟缩。他挺直腰背坐在审讯椅上,毫无惧色,连语速都快不少。
“母亲王素和妻子付莉都是被邱国勇逼死!”
他开始讲述,面部线条时而狰狞,时而扭曲。
负责审问是曲值和张贸,花崇与柳至秦在另间屋里看着监控。
刻钟前,徐戡已经完成尸检——邱国勇死于颅骨机械损伤,凶器是把家用榔头。他死状极惨,头部被敲击十数下,大半个头已经塌,面目全非,血液和脑组织喷溅四散,现场血腥至极。
“又是家用榔头?”花崇翻看着尸检与痕检报告,面色凝重。
柳至秦则是言不发地盯着监控。
“为什要杀邱国勇?”曲值问。
因邱大奎是徐玉娇案尸体发现者,富康区分局当即将邱国勇命案移交市局。
彼时,花崇正与柳至秦道在新洛银行重新梳理徐玉娇社会关系。目前案件扑朔迷离,多项证据指向桑海,但桑海反应却不像凶手。柳至秦分析出“因妒杀人”可能,而徐玉娇社会关系不复杂,日常来往只有家人、同事、桑海。若暂时将桑海放在边,并将动机锁定在“嫉妒”上,那她最易引起自然是同事嫉妒。
查至半,曲值电话就来。
“花队!邱大奎把他老子杀,自己报案,说要揭发他老子骗杀两人事!”
“邱大奎?”花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连忙起身快步走向角落,“他杀他老子?”
“从出生到现在,直住在那户平房里,那里发生事,每件都记得。”
“妈王素是家兵器模具厂职工,邱国勇以前在搪瓷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他没找到别工作,直闲在家里。”
“他酗酒、打牌,无缘无故打,也打妈。”
说到这里时,邱大奎声音才开始轻微发颤。
“家全靠妈撑着,那年代不
“给死去母亲和妻子报仇。”邱大奎动不动地坐着,两眼平视前方,盯着墙上点。
“看来付莉死不简单。”花崇十指相触抵在唇边,有些自责,“不该在发现异常之后又置之不顾。”
“但你精力有限。”柳至秦声音带着几不可查冷意。
花崇注意力全在监控上,没有察觉到柳至秦语气中含着冰。
“6年前,你妻子罹患子宫癌,在家养病期间割腕z.sha。”曲值翻阅着从富康区分局调取来记录,“你母亲王素……”
柳至秦闻言也是惊,扭头看看花崇侧影,旋即笑着将正在接受问询银行员工送出小会议室。
花崇很快挂断电话,疲惫地扶住额头,“案叠案啊,邱大奎把邱老头杀,现在人在市局,得马上回去。”
“跟你起。”柳至秦已经收好笔录,顺手拿起花崇喝半菊花茶并放进包里,“走吧。”
“他不配活着!他早就该死!”
市局刑侦支队审讯室,邱大奎手上脸上血迹还未清洗干净,两眼放着不正常精光,看上去再不是平日那木讷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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