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不,他想要向那个群体复仇!
捡起在警校念心
看到鲁洲安,他就像看到当年自己。
而看到胡有,仿佛看到自己父母。
在没有光阴暗角落里,他咧嘴笑起来。
原来上天还给他留扇门,那扇门里藏着希望和机会。
原来他还可以报仇!
葬礼之后,他花很长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从此以后自由,可以追求想要人生。
可是当他翻开当年书,却发现什都变。
与他同毕业同学已经是有名犯罪心理专家,当他窝在派出所解决群众家长里短小事、背着发高烧父亲奔向医院时,他们正不断侦破重案要案。
他扛着生活给予沉重胆子,被甩得越来越远,他渐渐看不清同学背影,也看不见自己未来。
他被抛下,这辈子只能在荷富镇上,当个解决邻里纠纷片儿警。
情况天比天糟糕,很多个难以入睡夜晚,郭枢都想拿起厨房菜刀,结束这切。
他想回到分局,从事犯罪心理研究。可是这数年间,他专业几乎被荒废,父母成他中心,他好像是颗围绕着父母旋转星球。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榨干。
每每回到家中,看到呻丨吟父亲与呆滞母亲,他都觉得坐在自己面前不是人,是两个喝血食髓怪物。
恨意爬满心头,手中刀却“铿”声落在地上。他失声痛哭,哑声喊道:“你们为什要这对?你们还要拖累多久?”
杀胡有,就像杀掉父母。他微笑着安慰自己,如此来,还可以让鲁洲安解脱,不用像自己样痛苦。
鲁洲安是个好人,更是个孝子。他多次旁敲侧击,告诉对方别在胡有身上耗费过多精力。但鲁洲安总是好脾气地笑笑,说什“既归之,则安之”。
他心有不忿,恨不能点醒鲁洲安,又觉得过段时日,鲁洲安自然会萌生厌倦之意。
到时候,自己与鲁洲安合力解决掉胡有,应该也不算什难事。
可是晃两年,鲁洲安竟然仍旧安于现状,不挣扎,不抵抗,继续当着孝子。
那些淹没在心底恨意,这才蓬勃嚣张地破土而出。他恨极父母,恨极阿尔茨海默病,夜里他难以入眠,不断地自问——你为什不杀他们?为什不杀他们!
父母成仇人,而仇人已经离世,那满腔仇恨竟是再也无法排解。
白天,他是勤劳努力片儿警。到晚上独自人时候,他才会露出本来面目——阴郁、扭曲、疯狂。他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回那个令他作呕家,长时间待在派出所,哪里有需要,他就去哪里……
只有这样,才不会总是想起这些年积蓄痛苦,还有再难企及人生。
后来,好友鲁洲安辞掉兵工厂工作,回到荷富镇,原因竟与他模样。
父母就像没有听懂般,茫然地看着他,如同看个陌生人,母亲甚至还“嘿嘿”笑起来。
随着笑声响起,是小便失禁滴答声。
他崩溃。
父母活着每天,于他而言都是不堪回首日子。磨着磨着,终于送走父亲,也送走母亲。
他对天发誓,没有做过任何加速父母死亡事,直到他们最后刻,他仍旧尽力给予着、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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