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解开纽扣,脱下衬衣。
里面还有件背心,但右肩伤已经遮不住。
淤血呈点状分布,青黑泛红,足有成年人手那大片。
没布料覆盖,伤处似乎变得敏感,连目光都能察觉到。
他知道淤血伤看上去很恐怖,不愿让柏先生盯着看
包厢里还有旁人!
“不行?”柏云孤半眯起眼,狭长眼梢向上挑着。
“行,行……”他回头看看面无表情侍从们,咬牙,将外套脱下来。
柏云孤靠近,手按在他右肩。
他痛得“嘶”声。那里不久前被踹过,想必已经青肿片。
“领带歪。”柏云孤牵住领带,却没有帮忙整理意思。
他腰与脖子都被掌控着,心跳攀上峰值。
“纽扣也掉。”柏云孤说着在他后腰接近臀丨部地方用力拍,“这儿还在发抖。出去打个架,回来连尾巴都夹着。”
他几乎要叫出声来,克制着忍耐着,喉咙还是散出记闷哼。
低沉,柔软,与痛无关,反倒是掺着几丝讨好。
半分钟后,柏云孤从沙发上起身。
他下意识退步。
柏先生比他高出半个头,距离很近时,他只能仰视。
柏先生身上有种极其特殊、令他无端着迷气息。每每被这种气息笼罩,他身力气就像被化去,筋骨发软,难以自控。
糟糕是,平时他还能勉强撑撑,此时腰腿本来就在发抖,再溺进这气息里,他害怕自己下秒就要软在地上。
文在见到柏云孤瞬,腿突然颤起来,发软发麻,胸口满溢着不知名热潮,心情有些矛盾。
想讨要表扬,又不知自己刚才表现有没有取悦柏先生。
在擂台上,他真尽力,撂倒那多人,绝对没有给“孤鹰”雇佣兵团丢脸。
可是最后面对“HERO”四人组,还是亏柏先生出面解围。
他很清楚自己能力,定要战话,他取胜概率不会低于百分之九十,但因此负伤概率超过五成。
“衬衣也脱。”柏云孤说。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柏先生让他脱衣服,是想看他伤。
脸颊火速发烫,他侧过身说:“柏先生,没事,等会儿抹个药酒就好。”
“又不听话?”
柏云孤句几乎不带情绪话,就让他周身酥麻。
如果真有尾巴话,他倒是想摇摇。
“很久没打过,有点累。”他小声说。
柏云孤将他松开,“衣服脱。”
他条件反射看向四周,“在这里?”
这里是包厢!
柏云孤却像不明白他窘迫,上前步,轻声问:“躲什?”
“没……”他下意识狡辩,“没躲您。”
后颈被托住,他被迫扬起脸,不久前嗜血双眼已经漫起浓烈眷恋,“柏,柏先生。”
柏云孤笑,单手揽住他腰,将他往身前带。
他双眼瞬间睁大,发抖腰僵住般。
是柏先生帮他,让他不至于再次受伤。
“柏先生。”他走到沙发边,瞳孔张开,浸透光。
柏云孤抬眼看他,神情平淡,既没有如他所愿夸奖他,也不像对他失望样子。
他心里有些慌,不知该不该蹲下去。
腿很酸很胀,腰也毫无力气,若是突然改变姿势,极有可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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