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便好。李朗心中升起股窃喜。他那大兄确实不贪恋女色,但是同样,也没听说过他嗜好男色。如果严太守真追求与他,不论是被迫屈从,还是怒而反目,都能折损他地位,甚至大大激怒严太守。如此来,还愁找不到法子发落他吗?
看着孙掾远去背影,李朗轻轻舒口气。这事,就不用告诉娘亲吧?端看明日设宴,那人要如何狼狈不堪,丢尽脸面!
孙掾笑着赶上来:“幸好你还没走远。有事,想请教下。”
李朗扯扯嘴角,挤出些笑容:“孙掾请讲。”
“嗯……其实也不算什大事。就是你那表兄,他家中可有妻妾?”
听到这话,李朗不明所以皱皱眉:“大兄正妻早逝,直未曾续弦。”
孙掾眼睛亮:“那良妾呢?”
肩头:“伯远,放心,你那些招式不都还是教吗?自保之力,还是有。只要能解决那些匈奴精兵,切就能迎刃而解。”
他语气里,依旧有着不容抗拒东西。奕延咬紧牙关,无法动弹。他想变得更强,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胁迫,威逼面前这人身处险境。现在还不行,远远不行……
过半晌,他终于从牙关里挤出个句话:“属下遵命。”
※
李朗晕乎乎走出正堂。又次,他败塌糊涂,在对方甚至都没多看他眼情况下,惨遭落败。
“似乎也无……”李朗渐渐清醒过来,难道这是想与梁子熙结亲?这怎行!他话锋转,“其实那大兄,极为寡欲,大病之后也身体欠佳,恐怕不能立刻续娶……”
“不不,不是这个。”孙掾笑着打断他,“只是府君爱他甚重,想打听清楚。”
啊?李朗愣下,突然起身鸡皮疙瘩。难不成,严太守嗜好南风?!这到也不是非常稀奇事情。自曹魏以来,南风就颇为盛行,据传魏明帝好着妇人饰,与大司马之子曹肇关系甚密,寝止恒同,戏赌衣物。上行下效,高门之中也不乏此事。只是没想到,严太守竟然会把注意打倒梁丰身上!
等等,这岂不是个绝好机会?醒过神来,李朗尴尬笑笑,半遮半掩说道:“那大兄,自幼就不喜妇人。与太原王氏交好,也少不得出入王府,同榻而眠。严太守俊雅非常,又身为成都王心腹,大兄自然当敬重有加。”
这话里话外意思,清楚明白得很。孙掾抚掌大笑:“如此便好!”
难道张脸就真这重要?难道世人都只在乎长相容貌,不关心其他吗?是他献计策啊!是他助成都王攻下上党啊!为什到头来,却让那个梁子熙占去便宜!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胸中,各种各样恶念翻腾,李朗简直都想仗剑杀回去,直接断那个病秧子性命。可是他不敢,这毕竟是太守府。难道要再去问娘亲吗?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怎就没法解决此人呢……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突然有个人唤他:“李宾客,请留步。”
李朗条件反射似得停下来。他不能不停下。太守府里这叫他,他个也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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