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什不妥吗?就算敏锐如段钦、孙礼,如今也松口气,为他掌管并州军政暗自庆幸。而像亲自参战令狐盛、葛洪,更多也是钦佩敬畏,对他心悦诚服。为何奕延会这说?
然而抓住他腕子那只手,更加用力。像是不知要怎劝说,奕延急急道:“主公已经想尽法子,只为多救些人。再没人能同主公样,把人命当做天大事情。主公若是因此自责,又要如何治这州之地?那些杀伐报应,由来承担即可!”
梁峰并不需要旁人帮他背负那重担,他自尊和责任感容不得推脱。然而他手还是微微颤抖起来。似乎眼前之人抢过他肩上重担,从头到尾扒个通透,让他浑身都为之松。抓在腕上力度如此之强,简直要把他揉进骨血之中。
眼底有些炽热东西,在隐隐滚动。然而梁峰抑住它,并未让那些东西流于表面。深深吸口气,他坐直身体:“伯远勿忧,这些,晓得。”
是啊,他直都懂。只是像老爷子说那样,自己没有从军从政者心胸。然而时局已经把他推倒这个位置,再来耽溺,怎能对得起那些虚耗牺牲?
轻轻挣,他把手臂抽回来:“刘虎已经身亡,白部鲜卑也损兵不少。新兴郡,们要重新考虑番……”
那细瘦腕子从手心中挣脱,奕延却没有如往日那般沮丧。他能看出主公神色,那让他心痛欲裂悲伤和纠葛已经缓缓散去,面前之人再次变回往日从容镇定模样。悬着心像落羽般飘在地上,他握住拳头,也把那嶙峋触感握在掌心。
收敛心神,奕延端坐在书案另侧,静静聆听那人其后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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