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来,开垦荒田农人处处可见。每隔十数里,就能见到架
怎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就决意前往晋阳呢?
“天下哪有安稳之处。”张宾已经长身而起,目中闪出灼灼神采,“吾常自比子房,如今偶遇明主,岂不要亲去会会!”
也不管友人呆滞神色,张宾转身入屋,飞快收拾起行囊。
虽然行动力不弱,但是从赵郡前往并州,还是要花费番周折。如今冀州简直乱不可理喻。个名叫汲桑牧马汉子起兵造反,转瞬就成坐拥数千部众匪首。这伙人又投成都王司马颖部将公师藩,更是借其称帝之事,闹不可开交。
幽州都督王浚也数次派兵,帮着镇守冀州司马腾剿灭匪患。但是贼匪这东西,就像蔓生野草,烧也会重新长起,而且次比次旺盛。
“孟孙,你听说晋阳那奇事吗?”小院门扉碰声被人推开,个身着燕服青年人闯进来,高声叫道。
被称作“孟孙”男子头都没抬,仍旧看着手中书卷,闲闲道:“可是那梁使君又做什?”
“呵,自然是梁使君!据说晋阳刚刚出政令,刺史府选擢吏人,出题命人作答。谁听说过选吏还如此麻烦?还绕过中正官!据说上党、晋阳可去不少人,只盼着能趁这机会捞个官半职呢!”
那青年说眉飞色舞,副八卦模样。然而听到这里,看书男子猛然抬起头来:“刺史府擢选?怎出题?!”
“这……”那青年不由噎,想想才道,“命人把答案写在纸上?好像当初上党就这选过官吏。这次梁太守升任并州刺史,晋阳也依循例吧?”
也亏得张宾艺高人胆大,才独自策马,穿过兵匪混战冀州境内,抵达白陉。穿过这里,就是上党,进而通往晋阳。然而出乎意料是,白陉附近,竟然有不少流民。
这可是件奇事!并州是最初就开始乱几州之,不但匈奴立国,境内还有数不清胡人,兵祸四起。就算要逃难,不也该前往幽州避险吗?怎会想不开,投并州?
更离奇是,白陉守关之人并没有阻拦意思,只在关前设卡,检查过后,就放流民入境。身为士子,张宾毕竟跟其他人不大相同,还被那些守兵盘查番,声明自己是去晋阳赴考,对方才让开通道。
当跟在这些人身后,进入并州境内后,张宾几乎是瞬间知晓,流民为何会向此处迁徙。
只是座太行之隔,简直就像隔开鬼蜮和人间!上党之安定富足,远远超乎想象!
“只是选吏吗?都考些什?”对方仍旧追问飞快。
“有经科、算科和医科?经科还能猜出个所以然,算科和医科又是什?”那青年也只是道听途说,哪里能知道详细?
这答案显然不能让人满足,那男子皱皱眉,扔下手中书册,突然道:“要去晋阳走遭!”
“什?”对方愣住,“你不是刚刚赋闲吗?怎又要出门?并州如今可不算安稳……”
张孟孙可不是个碌碌之人,博涉经史,阔达高志,对于那些阀阅贵戚清谈之风,向来鄙夷。因为这脾性,之前在中丘王司马铄麾下任都督时,便于司马铄不睦,最后告病去职。此后整日待在家中读书,似乎没出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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