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下人,哪能分清官和吏区别。但是听到这样消息,还是让张宾心中暗自点头。果真是出题考校,而且试卷如。只要花些心思,不难分辨士子学识究竟如何。不过医科,又是为什?
张宾状似随意道:“可惜来得晚。经科、算科也就罢,医科又考来做什?”
那伙计嘿嘿笑:“客官这就不知,晋阳城中可是有医院。里面主官姜医生,便是当初救治晋阳大疫神医!每隔些日子,医院就要举行义诊,帮助百姓治病救疾。你没看,之前那帮胡虏来犯晋阳,扔几千具尸首在城下,城里也没生出疫病。这可都是使君和神医们庇佑啊!”
原来晋阳如此重视医者。张宾听到这话,心头不由颤。若论安民之法,恐怕没有比这更行之有效。明明在屯田养兵,开科取士,如此大不违事情都能作尽,为何还能保持如此颗仁善之心?
莫不是自己料错?给些赏钱,打发那伙计。张宾不紧不慢吃完饭,又开始四处闲逛起来。就这闲闲等两日,刺史府终于张贴出榜文。此次制科共录取三十二名经士,五名算士,医士则多些,足有十二位。
或是几架水碓,从河渠里引出水源,灌溉田地。还有座座新建邬堡,大者能住上千户,宛若小城。小者也容纳三百余人,比村落不差多少。就这宛若遗珠,洒落在山野之间。
动静,屯守,把整个上党盘活起来。只是看着这些邬堡和农田,就不难想象这田间百姓是如何在敌人威逼下,保住自家性命。
更让人称奇是,田里那些农夫,可不止是种地。还经常能看到他们聚在起操练阵型,练习刀弓。若是这郡百姓尽皆如此,又是多大股战力?
自己还真是来晚!张宾简直都懊恼起来。以前他不是没听过上党梁子熙大名。可是与他功绩同样名声远扬,还有他信佛心慈传闻。张宾想要主上,从不是个“贤臣”。也正因此,他直未曾真正对那梁太守产生兴趣。
然而如今看来,这哪是区区个臣子作为?!怕是换汉文、魏武,也只在仿佛吧!
就这边走边看,又花数日,他才来到晋阳城。比起上党,晋阳虽显狼狈,但是那种战后凄凉,却不复存在。就像月前根本没有发生过围城恶战样,城门内外,皆是井然有序。还有不少车辆载着货物,排队静候验关。
通商货可是地方安定重要象征。没想到梁刺史只是花费短短两月时间,就让并州恢复生机。
张宾再次验过身份,进入这北地首屈指大城。倒是没有先登门投刺,而是来到间邸舍,安顿下来。这邸舍倒也不小,还提供吃食。张宾随便点碗羊肉汤饼果腹。见到他副士人模样,店里伙计倒是不怯,笑着问道:“客官可是前来刺史府应试?如今来,可是晚!”
没先到连个下人都知晓这事,张宾饶有兴趣问道:“怎地,制科已经结束?”
“可不是嘛。来百多人呢,大半都在小店用过饭食!”那伙计先自吹自擂番,才继续道,“十日前,这些士子刚刚在刺史府内考过。据说各科都是同样试题,就看谁人答得出色。这两天正等着张榜呢,若是过,都能入府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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