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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把代郡封给们?”拓跋猗卢面露喜色。
代郡可比他们现在都城要好上不少,至少在幽州境内,又离中部地盘极近,是个发展生息好去处。这梁刺史当真爽利,只是派兵打仗,就换来郡之地,可比当初司马腾要大方太多!
然而拓跋猗卢喜形于色,旁卫操表情却不怎好看:“单于莫高兴太早。这封地,颇有些问题。”
见拓跋猗卢不解,卫操仔细解释道:“代郡距离部太远,虽能把控中部,却要舍根基。而且代郡位于幽州,这梁子熙向朝廷请封,说到底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万幽州都督王浚着恼,们岂不是又要同他打上仗?”
眼望不到边营帐,驻扎在汉水河畔。这是司马越设在荆州大营,挖空朝廷六军得来十万精兵,也是他剿灭伪帝乱军最大依仗。自从发兵以来,伪帝司马颖残部屡战屡败,已经从江夏退到自己封国之中。
若是依照循例,只要争权郡王回到自己封国,就意味着投降,没人会再动干戈。可是现在司马颖都称帝,哪还有避难之说?司马越非但没有停兵,反而逼得更紧,势要把这伙乱党剿灭空。可惜成都国是司马颖经营十数年大本营,固若金汤。战事时凝滞,成对持局面。
天气越发寒冷,只是这十万大军军需,就是个不小担子。还要担心粮道会不会被乱兵劫,洛阳会不会陷于匈奴之手。林林总总事情堆在案上,足以让司马越头痛不已。
然而情势如此危急,听到洛阳解围消息,司马越脸上也未露出丝笑容。梁子熙借兵拓跋部,击溃进攻上党三万兵马,还杀主帅刘聪。连带围攻河内匈奴兵也退回老巢。这是好事不假,但是不该由小皇帝坐镇主持。
因为天子给上党拨粮,才使梁子熙大胜?听到这传言,司马越只觉脊背生寒。他直知道司马覃聪明机警,甚至宫人不乏称颂,说他颇类武帝。为提防小皇帝掌权,他在宫中布满眼线心腹,谁料离开洛阳城,就出这样篓子!
听到辅相如此解释,拓跋猗卢兴奋之情终于淡些,皱皱眉:“你是说,梁子熙在防备等?”
卫操叹口气:“历代并州刺史里,唯有梁子熙肯与部互市。原先极难采购盐、茶、布匹、乃至酒水,都可通商。但是铁器,样也无。显然梁刺史不想让拓跋部太过壮大。如今群雄四起,又有匈奴在侧,防备也是应当。不过对方如此,等行事也要多加思量才行。”
“那……代郡不要?”拓跋猗卢声音里
这梁子熙,果真居心叵测!若非如此,裴盾怎会刚到并州就身死战场?又为何自己走,他就要联系宫中?
不能再这放任下去!
司马越在心底做决断,只是如今他在外领兵,洛阳空虚至极。并州这样咽喉之地,尚动不得。旦剿灭伪帝,必须尽快回返洛阳,重掌大权!梁子熙不能留,只有拔小皇帝爪牙,才能让他安分守己,乖乖听令。若不是伪帝碍事,他又何必立司马覃这样难以掌控之人!
“传令下去,加紧攻城!今冬定要克复荆州,剿灭伪帝乱军!”司马越冷声下令道。
本就紧迫攻防战,随着这道命令,愈发惨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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