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连宝玉房里,值夜活儿都是好几个丫头轮着做,何况皇子?
这丫头便是再忙,何以挑自个儿值夜时候,在主子住处私会?且半夜三更,偷摸溜进皇子内宅风险不小,那小情郎不至于这色胆包天吧?
果然下瞬,便又听到少女又快又急声音:“转告主子,皇长子殿下腿是真快好,晚上已经能在别人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安神香他也不肯再用,现在该如何是好?”
信息量略大……
贾玩不由对赵轶处境多出几分同情,再次轻敲窗棂,将声音压低而模糊:“主子有东西给你。”
冬天夜晚来早,贾玩先补个觉,耐心等到过二更天,各处灯都熄才出门。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贾玩身黑衣站在树下,很庆幸这个时代房子虽大,但盖很有规矩,什人住哪个方位、哪座院子都有讲究,否则他个从千尺都算豪宅后世穿来人,进到这个时代动则几里几十里院子中,不晕头转向才怪。
没想到第次到赵轶家串门儿,竟是这般光景,贾玩感叹句,忽然又想起,赵轶第次、第二次……不知道第多少次进他家都是这般光景,又无语起来。
赵轶怪异举动,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虽大家曾在同条船上呆几个月,但那个时候,两个人个年少,个年幼,连对方姓名身份都无所知,且别多年,音讯全无……
在他看来,赵轶同他勉强算是故交,虽有几分交情,且在渐渐恢复交往,却远远谈不上亲密,可这人却次两次半夜三更溜进他房间,甚至爬他床……这什毛病?
少女没有起疑,左右看眼,快快打开窗户,只见外面人影皆无,只有窗台上放着个荷包,忙迅速伸手拿,正要关窗,忽然听到赵轶低沉沙哑声音:“什事?”
少女惊,匆忙将荷包收进袖子,转身时已是笑语嫣然:“不知道哪里来野猫在外面挠墙,奴婢这就把它撵走。”
贾玩在外面配合发出声猫叫。
赵轶不再说话,少女松口气,将窗户拉开些,探出头去,正要作势驱赶,忽然整个人软下去,挨着墙缓缓滑到。
贾玩无声无息跳进来,反身关上窗户,取回荷包,这才向内间走去,面腹诽某个人警惕心太差,贴身丫头是别人内应不说,方才外间动静不小,竟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贾玩摇摇头,不再多想,大略辨认下方位,在暗影处悄然潜行,便是有巡查路过,也轻松避过——虽他参加工作不久,但怎说也是这个世界最高领导人贴身保安组成员,这种次好几个档次安保,哪里难得住他?
到正院正房,发现里面还亮着灯,透过光影能隐约看见赵轶正伏在案上写着什。
贾玩侧耳听片刻,发现里间没人侍候,外间仅个下人在活动,听不出是丫鬟还是太监,于是悄无声息移到外间窗下,在窗棂上轻轻敲两下。
片刻后,轻巧足音靠近,却不开窗,也不出声,贾玩便又敲两声,便听见少女压极低声音响起:“不是说等过四更天再来吗?怎现在就来,殿下还没睡呢!”
贾玩顿时愣住,不由有些尴尬,他这是被人当成前来私会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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