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笙苦笑：“写文章
，能救国吗？
自认文笔比不上鲁迅先生，他能以笔为刀，不行，倒不如干点实际，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战争总有打完时候吧，到时候总得重新建设吧？”
沈魄不知想到什
，过
半天，才道：“还没想好。”
郑笙也能理解，发生这大事情，谁能马上下决心？
“听沈伯父意思，也想送你出国，但最后去不去，还得取决于你自己。你昏迷这几天，和外公都给他们讲你事情，陈叔也说，当时要是没有你，他可能就没命，瞧沈伯父已经对你刮目相看，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小孩子，你可以放心。”
沈魄不怕老爹要送他出国，他自己要是不想去，总会有
百种办法逃避，可他现
“那相机呢，拍好多照片，是不是摔，还是你们扔哪儿？”
“看把你急！”郑笙转身从椅子上个包里把相机拿出来。“约翰神父本来要把相机拿回去，把照片冲洗出来再拿来给你，但说，你醒来肯定到处找相机，所以就把相机要过来，那里正好也有台柯达相机，就跟他换。”
郑笙把相机递给他。
“喏，胶卷在里面，其它也在包里！”
沈魄抢过来，低头检查好几遍，他紧紧攥着相机，最后几乎搂入怀里，不是因为他有多宝贵这个相机，而是因为里面照片对他来说很重要。
志不清产生幻觉吗？
沈魄不愿将那理解为身体在极度危险下产生幻觉，更愿意是真，因为那意味着闻言曾经真实存在过，但闻言不在，再加上那个梦，他有种强烈感觉：闻言可能已经回去，回到属于他地方，而且，再也不会出现。
这本来是好事，可他眼泪止不住，心里空落落，仿佛少块。
那个陪伴自己无数个日夜，从灯红酒绿到炮火纷飞，看着他从纨绔少爷沈魄到有条不紊救书沈魄，那个同生共死伙伴兄弟朋友——闻言，他消失。
虽然沈魄常常嫌弃他没见过世面，说他有幸生活在个新时代，可除科技上便利之外，根本不会享受生活，像个百年后土包子，但如果不是闻言，沈魄也不是现在沈魄。
那几乎是他这段时间见证，也是闻言曾经存在过证据。
“你现在有什打算？”郑笙道。“准备出国吗？”
沈魄抬起头，声音沙哑：“你准备出国？”
郑笙也没隐瞒，点点头：“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日本人退次，以后还会再来，山河破碎，刀兵不比别人强，就只能任人鱼肉。等上海事，家里准备送先到香港，再转道美国，想学工程设计。”
沈魄愣：“你说过要当文学家。”
郑笙发愁地看着他，还以为他是为图书馆被毁难过。
“唉，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伤心，外公他也伤心得很，到现在还起不来床，但他很感激们保全那五十箱书，说等你醒，亲自过来看你，还说你要是有兴趣，以后可以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学习，他以前到处收书时候认识人多，连蔡元培也是他莫逆之交，你能跟着他，是天大运气，连都没有这种待遇呢！”
说到书，沈魄似被提醒，蓦地抬头。
“相机呢？！”
他左右张望，越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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