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其实当初在翰林院被授以官职之后,还曾与同年偷偷去过那秦楼楚馆吃过回花酒。”
汪直简直莫名其妙:“你告诉这个作甚?”
唐泛微微笑:“用秘密换秘密啊,免得你不放心,总怕将今天事情说出去。”
汪直:“……”
其实相交这久,他心里还是比较相信唐泛人品,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和他谈论这种深层次话题,但唐泛不着调实在令他深感无力。
这问题太诛心,想来汪直也是酝酿已久,才会将这个潜藏在内心深处疑虑问出来。
这个问题,也正是他迟迟没有站好立场根本原因。
此刻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说完之后,汪直仍旧感觉到阵阵后悔。
万唐泛要是不值得信任,将今日话传于第三人之耳,那他政治生涯也就完。
唐泛:“且不说那些天理良心话,汪公不妨想想,如果按照昭德宫那位想法另立太子,将来继位为新君,对你来说有好处,那位新君会念你好?簇拥在万贵妃身边人现在已经够多,不差你个,而如今太子仁厚诚爱,谁在他落难时候伸出援手,他必然会记住这份恩情。对你来说,孰优孰劣,不难选择。”
只要效忠陛下人足可。除此之外,就像刚才说,西厂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它会给你带来丰厚回报。”
汪直:“还有事要问你。”
唐泛:“请讲。”
汪直:“上回东宫案之后,太子殿下知道从中为他转圜,很念好,曾经还转托过怀恩向致谢,连怀恩那老家伙对态度,也比以前好点。”
唐泛知道他要说肯定不止这些,就没有插话,听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伴随着唐泛这句话,满屋凝重氛围也随之烟消云散。
唐泛从仙云馆出来时候,已经将近二更天。
出仙云馆所在那条街,切喧嚣顿时被抛在身后,两边都是静悄悄民户,
汪直沉吟片刻,显是听进去,不过这样重大事情,他还需要更多时间来思考,也不可能将结果告诉唐泛,只是道:“你说得轻巧,你是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根本就体验不到什叫如履薄冰。”
唐泛笑道:“所谓能者多劳,要不怎汪公权势会比大,官位比高呢?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汪直:“罢,闲话休提,你既然要离京,今日这顿酒席,就当是为你践行罢。”
唐泛:“告诉你个秘密。”
汪直:“?”
汪直:“但太子终归是太子,只要日未登大宝,名分上就是储君。而贵妃直瞧太子不顺眼,只是苦于太子直做得不错,没有机会下手罢。”
唐泛轻轻颔首:“从东宫案就可以看出来,贵妃与太子之间矛盾,迟早有天会爆发。”
万贵妃杀太子亲娘,她能不心虚吗,以己度人,她会相信太子真没有报复之心吗?哪怕太子表现得多仁厚温和,她心里也始终横根刺,如果可以换个太子,起码她能睡得更安心点。
东宫案就像是导火索,将两方之间隔阂彻底摆上台面。
汪直字顿道:“那有朝日,陛下决议对太子不利,你认为该站在陛下边,还是站在太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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