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远远看着都觉心悸,听还要靠近,刚回来点血色又退干净。但他不敢忤逆步年,再者簪子总要收回,于是忍着腿软,还是顺从地扶对方走过去。
离得近,黑蛇看着更大些。莲艾咽咽口水,俯身就要去拔蛇身上簪子,就听耳边步年低喝声:“别动!”
可已经晚,莲艾手已经握上簪子。他正觉奇怪,忽地手臂紧,那本该死透黑蛇竟又动起来,从腕骨而上,卷住他整个手臂。
那蛇身越卷越近,莲艾惊叫着跌在地上,差点眼前黑晕过去。
而正在这危急时刻,步年手掐住黑蛇七寸位置,骨节用力,噗地声指尖刺进肉里,内力凝结,瞬息便将蛇身捏爆。
步年也没想到得到是这样个答案,顿时也是怔。他屏住气缓缓侧过脸,眼角果然瞥到树上道粗长黑影。
那黑影早已发现他们,从树杈间垂下脑袋,险恶地看着两人,吐露出鲜红蛇信。
这大蛇,步年知道它危险之处并非獠牙,而在于它强劲力道,若是被它缠上,恐怕全身骨头都要寸寸断裂。
那蛇也在打量两人,做着对猎物预估,缓慢在树杈间游动着,并不急着攻击过来。
“簪子呢?”步年声音也不自觉压低,像是怕惊动黑蛇。
来,张张口,最终还是在对方强大威慑下败下阵来,扶着他没受伤那半边身子出山洞。
两人早已做过比这更亲密事,个不知道什是羞怯,个不觉得应该羞怯,到山洞外,掏鸟放水,动作都十分利索,泡尿又急又长,显然忍许久。
莲艾直扶着步年以防他摔倒,虽说见惯男人那话儿,但也不能直盯着瞧,便转着眼睛左顾右盼起来。
他本是打发无聊,没成想这看之下血色尽褪,整个人僵在那边,差点软倒在地。
步年才将裤子穿好,就感到扶着他人突然肌肉紧绷,像是抽住般。
他将蛇身强硬地从莲艾手臂上撕扯下来,甩手丢在地上,转头就去看莲艾,见他吓得神情恍惚、面无人色,本因为牵动伤口而蹙紧眉立时蹙得更紧些。
“手臂可有伤到?”步年问他。
莲艾抬起头,因为背着光,他看不清对方表情,但从语气上听,已
莲艾抖着手从腰间抽出银簪,塞到对方手中。
步年虽受内伤,折肋骨,但功夫到底还在,银簪夹在两指之间,注入股内力,瞄准黑蛇七寸位置就疾射而去。
黑蛇被伤命脉,张大嘴发出恐怕嘶嘶声,庞大身躯瞬间从树上跌落。
它像根麻花般将自己卷成团,乍看过去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足足挣刻,它粗长身躯才慢慢松懈下来,摊在原地不再动弹。
步年观察阵,道:“过去看看。”
“你做什?”他疑惑地拧眉。
莲艾声音细如蚊蝇,然而两人靠近,他只稍稍将唇贴到步年耳边便好。
“将军,你右手边树,树上有条好大好大蛇。”
他自小长在青楼,青楼又在繁华京城,来往皆富贵之人,平日里连条野狗都少见,哪里见过这样大蛇。
那蛇身最粗地方都有他大腿那粗,更不要说那颗蛇头,扁平硕大,黝黑发亮,似乎口就能吞下他大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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