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廉月看得那叫个羡慕,想来这民间话本创作者脑子里到底还是有些浪漫煽情在……也不知道自己这硬尚驸马之后,外面风言风语,没句好听话,这类话本会不会从此没销路。
室内安静得很,姬廉月看着那话本里公主和铁血将军腻歪,看得唇角轻翘,满心欢喜,本来独自人在床榻醒来抑郁消散些许——
不知不觉间,伴着满室茶香,居然又靠着案几浅浅睡去。
……
梦中,也有大雪纷飞。
只是姬廉月没曾想到,那本《玉梅传》里画过姿势,昨晚霍显居然抓着他亲自操练七七八八。
脸阵白阵红,姬廉月心里嘲讽地想,驸马果然不是般人。
殊不知《玉梅传》作为前几代掌门定情信物,在玉虚派颇为疯传,堪比入门剑法《梅花剑法》,是玉虚派地下第二类基础阅读书籍。
这会儿,姬廉月本可仗着自己身份干脆又躺回床上继续挺尸,想必霍显也不会有太大怨言。毕竟他昨晚自己下手多狠他自己心中有数……
但是新婚第日,又不想期期艾艾在床上躺着,索性踢被子爬起来,开窗看,才发现外面竟是下鹅毛大雪。
讽语气淡淡道:“听见,公主殿下可还有其他吩咐?”
姬廉月:“……”
声“公主殿下”羞红姬廉月俏脸,他还想抓东西去扔他,结果浴桶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捡,他只好用水泼他。
霍显被泼脸水,也不生气也不笑,大手抹脸,无比冷漠地转身出浴室。
……
他回到那个冰冷金銮殿,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上首是他父皇——
不如如今观月帝那般威武强壮,英姿勃发,那上首之人已经霜见发鬓,眉眼之中威严犹存,却有毫不掩饰疲倦。
姬廉月看着,实打实心中痛:无论是身为公主还是皇子,他姬廉月生顺风顺水,又何曾不知,是他父皇为他撑起片天,挡住所有
姬廉月嗅嗅空气中新雪气,暗含梅香幽幽,便叫伴嫁丫鬟来,草草系披风,到驸马府梅林扫雪煮茶。
落得肩新雪回屋子,叫人生炉子,铺好床榻,依靠在榻边煮茶,又随便在书架上抽本话本,有行没行地看着。
那叫个岁月静好,风雅慵懒。
姬廉月看着手里话本逐渐得趣,原来那是个讲公主和将军话本,公主倾国倾城,将军骁勇无双,家国定,金銮殿上拒黄金万两,双膝跪,解剑卸甲,求娶公主。
啧啧啧,浪漫哟。
第二日,本应是携新妇向高堂问安,奈何霍显孤家寡人,姬廉月便省去这步,沐浴完后滚回已经重新铺好床榻上睡个自然醒,才懒洋洋唤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醒来之后发会儿呆,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酸疼。
霍显不在,也不知道上哪野去……摸摸身边枕头凉嗖嗖,那人想必脑袋都没有往上面放过哪怕息。
……罢罢,说不通榆木脑袋。
姬廉月掀开里衣瞧眼,又不忍直视地将掀起来布料放回去,他想起成亲前曾经和顾月娥托她嫡亲哥哥顾阳找过些册子来看,顾阳是当朝镇国候顾朝歌嫡子,如今在锦衣卫当副使,寻常人要往宫里带这些有没那肯定不行,他却有是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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