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出乎意料:“项樾?”
楚识琛仔细考虑过,项樾是行业龙头,无论业务还是管理都是顶尖,能学到很多东西。
上局落败也令他明白件事,当局者迷,他要跳出亦思才能看得更真切。
况且,他要借助项明章力量,接近点比较容易办到。
楚识琛肯定地点点头:“你同意?”
第三杯过后楚识琛终于慢下来,项明章腾出手给自己调杯,两个人对饮,时不时目光交错。
经过今天这出,主动权已经在楚识琛手上。
项明章承认自己低估,楚识琛不会任由摆布,他要重回公司,今天曲琵琶、场侃侃而谈业务交流都标好价码。
形势扭转,楚识琛不止要有尊严地回,还要“幕后黑手”心甘情愿地请回去。
项明章从不拖泥带水,说:“谈谈吧,你想怎样?”
项明章早已捕捉到楚识琛不对劲,似乎郁结难释,他放低伞沿遮挡住楚识琛视线,问:“去哪?”
冷雨飘在单薄衬衫上,楚识琛打个寒噤:“想去喝杯。”
借酒消愁,项明章没问,说:“带你去个地方。”
悠久街区隐藏着许多买醉地方,项明章带楚识琛去家清吧,叫“雲窖”,他是熟客,不需要预约。
固定卡座有条极度柔软长沙发,楚识琛坐上去身体微微下陷,不禁放松脊背。
务方面谈及需求,展开技术实现问题。
他列举几个例子,针对性强,易理解,言简意赅地展现项樾优势。
虽然时间有限,但已大大超出预期,项明章适当留白,跟赵组长约个正式面谈机会。
临走,赵组长送他们下楼,问:“对,上次交流怎没见楚先生?”
楚识琛自由发挥道:“当时在忙别项目。”
项明章问:“为什?”
那杯度数不低酒发挥作用,楚识
楚识琛亦不扭捏:“要跟你订个君子协议。”
项明章道:“说过,不是君子。”
“所以需要协议约束。”楚识琛摇晃空酒杯,“你肯不肯?”
项明章说:“那要看协议内容,知道你要回亦思,那想要什职位?”
楚识琛放下杯子,玻璃杯底和大理石桌面碰出清脆响声,他语气却笃定得近乎凝重:“不,要回项樾。”
没多久,服务生端来七八瓶酒水和些调酒佐料。项明章净手坐在对面,开瓶龙舌兰,加利口酒和柠檬汁摇晃均匀,倒进杯子递给楚识琛。
“开开胃。”他说。
楚识琛端起饮而尽,舌尖舔舐嘴唇:“有点酸。”
项明章又开瓶威士忌,混合蜂蜜香甜酒,说:“这杯度数高,慢点喝。”
楚识琛两口喝完,在项明章无语注视下问:“还有吗?”
赵组长不疑有他,约定下次见面多聊会儿。
琵琶墙上空着个位置,试弹那把没有挂回去,楚识琛自认目不纯,主动坦白说:“琵琶很喜欢,只是二十万贵些,不然定会带走,见谅。”
赵组长佩服他风度:“以琴会友,交易其次。”
离开琴行,雨下得大,项明章没带伞,个子又高些,从楚识琛手中接过伞柄撑着,起走到街边。
楚识琛回首望向楼身,大门缓慢关闭,他从主人变成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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