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
起吃完饭，聂维山先去刷碗，抬头看见聂颖宇光着膀子站在厨房门口，他说：“睡醒
？给你买豆腐脑，刷牙去吧。”
聂颖宇进来：“哥，大伯今天是不是就走？叫上
爸块儿说说，让大伯别走。”
“你操心
还挺多，要是不用躲谁愿意没根儿
聂烽待这几天估计就是在下这个决心，所以估计看完老爷子就不再待，聂维山灌两杯水，觉得特别无能为力。
隔壁胡同相对热闹，尹向东和聂烽在院里喝茶，尹千阳坐在边守着，他回来发现聂烽在这儿，估摸着聂维山会儿也会过来，谁成想等半天也没动静。
“聂叔，明天周六，和小山陪你去转转吧？”他拿着勺挖冰淇淋吃，夏天批发袋子就剩这个，“或者你和小山去，他直都特别惦记你。”
聂烽说：“不，准备明天去店里看看。”说完看看院里树，想起什
似，“九月多，这棵石榴树也能摘石榴，以前们家种着枣树，成熟时候结满枣，千阳在下面使劲踹，还被小山揍。”
尹千阳忍不住看眼院墙：“他不让踹，就爬上去晃树杈，结果下不来，中午时候他还给往上扔俩包子。”
聂维山后来几天都有些魂不守舍，历史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也恍惚着没有吭声，课间响上课铃还站在走廊吹风，发信息被抓包，晚自习在教室后面罚站两节课。
尹千阳窝在自己位子上忧心忡忡，写俩字就扭头望眼，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迅速收拾书包等在门口，等聂维山片刻后出来，他跟在后面却没说什。
取上车子出校门，街上人来人往都在赶路，聂维山呼出口气清醒下，转身看见尹千阳还低眉顺眼跟在后头，他拍拍车座子说：“上来啊，周末还脸不高兴。”
尹千阳坐好：“希望你每天高兴，但这几天你跟丢魂儿似。”
电动车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穿梭，聂维山微微侧头说：“静不下心，总害怕回家以后爸已经走，然后不知道什时候能再见。”
尹千阳说完看着聂烽：“聂叔，你别走行吗？”
聂烽始终没应，喝完茶就回去。
第二天聂维山早早起床，买完早点回去看见聂烽在院里洗脸，他说：“爸，去东平街给你买老豆腐，你洗漱完趁热吃。”
聂烽脸歉意：“难为你还跑那远，快两年没吃过，咱爷俩块儿吃。”
“吃完帮你收拾东西，然后去看爷爷。”聂维山说完就进屋。聂烽微怔，他还没告诉聂维山要走事儿，但聂维山已经猜到。
尹千阳不知道怎开解对方，于是张开手臂倾身箍住对方腰。聂维山差点儿被撞得脱把，扯开尹千阳手腕说：“热死，松开。”
尹千阳又松开，然后讪讪地锤聂维山拳。
到家已经过饭点儿，聂维山进院没听见说话声，进屋也没看见聂烽，他调头就往外走，三叔急忙喊他：“你爸在向东那儿，别着急。”
聂维山松口气，然后换衣服洗澡，他收拾完陪三叔看电视，问：“三叔，爸有没有跟你说什时候走？怕他不告诉，突然给来下子。”
三叔答道：“他没说，但今天提句想去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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