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抱着匣子走来,与杜铮打个照面。“哎,杜仲大哥。”他叫住对方,“如此急色所为何事?”
杜铮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他不忿道:“弟弟染疾卧床,身体虚弱,烦请宫主允出宫买药。”
容落云听,竟到卧床那般严重?他立即打开匣子,棉包最弱,麻包最强,先服锦包试试罢。他将锦包交给对方:“知他身子不爽,给他带药,你快回去熬给他喝罢。”
杜铮转怒为喜,揣上药急急回。
承恩多日,此刻解对方之危,容落云舒口气。
绕过围廊,他忽然想起什,于是去找老嬷。
“婆婆,”他如乖孙讨祖母要糖,凑在对方耳边,“想要男子身虚,用来滋补药。”
老嬷把揪住他:“乖乖呦!你怎伤元阳?!”
容落云面红耳赤:“是名弟子……”脑中浮现霍临风高大身影,他豁出脸面,“要最好,那人孔武有力,多来些。”
片刻后,老嬷交给他只匣子,嘱咐道:“棉包里两匙入汤,锦包里三碗熬成碗,麻包里口服粒,功效自弱至强。”
鬟来喂参汤,受伤手被容端雨握着。他像个宝,通伺候确认无虞,大家才安心。
姐弟俩回四楼房中,容落云道歉:“姐姐,这次叫你担心,莫怪。”
容端雨瞪他:“做错事还不许怪你,打你心都有。”她关好小窗,“若非那位弟子来寻你,不知要耽误多久。”
容落云愣:“杜仲来寻?不是寻宝萝吗?”
容端雨道:“干宝萝何事,少东拉西扯。”她葱指猛戳容落云脑门儿,“抟魂九蟒还有七人,这回惊险还要担几回才够?”
晚些去看看罢,想到霍临风,他轻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容,别他娘笑。
容落云记住,抱着匣子离开朝暮楼。
宫中千机堂,霍临风回到竹园倒床便睡,衣裳都是杜铮给脱。“呀,少爷你身子好烫。”杜铮惊,粗手摸上那额头,“不成不成,估摸染风寒!”
霍临风有些混沌,蒙住被子滚入床中。内力尚未完全恢复,又几夜受冻,如今放松便发作。他觉得冷,裹着锦被仍不够,想要那只暖乎乎白狐。
少爷兀自烧着,小厮急得到处寻药。杜铮跑出千机堂,骑马在宫中狂奔,经过邈苍台甚至惊众弟子。
驰骋到长街,他还未呼喊就见大门缓缓打开。
容落云揭过其他,只顾着安慰。待容端雨心绪平静些,他提起重中之重:“姐姐,长安来新知州已经到瀚州城,是……沈舟。”
容端雨美目睁圆,执扇手都轻颤起来。“沈舟。”她默念这二字,良久才低声说道,“如此甚好,瀚州百姓再不必受贪,,g欺压。”
容落云急道:“姐姐,你与他——”
容端雨打断:“休说胡话,与他素未谋面,你也亦然。”
那语气冷清自持,容落云只得噤声点头,暂且没有多言。他几日未归不好久留,哄容端雨歇下便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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