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打巴掌似说:“本将军捉拿你名正言顺,把你扣押用刑,藏金阁金银全部充公。”见对方目露惶恐,再给个甜枣,“可你若懂事儿,不仅饶你,赏你几千两也不成问题。”
陆准骨碌起来:“懂事儿,从小就特别懂事儿。那先赏千两看看……”
无功就想受禄,霍临风嗤笑声:“你二哥何时肯理,再来讨赏,明白吗?”至于眼下嘛,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先把伞给。”
陆准稀里糊涂地递上伞,迷迷糊糊地朝回走。要劝二哥搭理霍临风吗?左右霍临风不再当大弟子,总不会越过他去,那应该无妨罢?
边走边想,陆准逐渐远。
“杜临风!”
陆准出现,张口欲喊“杜仲”,忽地想起是“霍临风”,于是给人家重新起名。他手撑伞,手握着弯刀,脸颊处还有枕头绣花印子。
霍临风副“果然是你”表情,轻蔑地挑挑眉毛。
听闻对方闹事,陆准掀开被窝就来,又冷又困,抵不住新仇旧恨力量。他睡时像土狗,醒时像土匪:“还未找你算账,你先自己送上门!”
霍临风问:“算什账?”
胡搅蛮缠,还不速速离去!”
霍临风翻身上马,却不走,而是居高临下地说:“本将军忽然想起事,若大宫主能解答,立刻离开。”
段怀恪甩袖袍,饱读诗书无惧回答。
雨夜,两名身高八尺有余男儿用嘴打仗,久久难分胜负。终于,霍临风使出撒手锏:“那日你落败于,怎还不闭关年?”
又提这茬!段怀恪恼羞成怒:“下来,要与你再战。”
霍临风冷得厉害,下马来回踱步,踱到二百步时又来位。他好整以暇地等着,眨眼工夫晃见娇小身影,是刁玉良。
小儿睡觉长个,被喊起来十分痛苦。不似段怀恪发火,也不似陆准发疯,扒着铁门探出脑袋:“你来干啥?”
霍临风低笑:“四宫主怎不骂人?”
困都困死,刁玉良撇撇嘴,所有弟子中他最喜和杜仲玩儿,却这般结果。“你潜入不凡宫查们,不想理你。”他说,“
陆准答:“还银子!”他才不似段怀恪君子,伸手扯缰,擎着弯刀冲对方比划,“四千两,还有比武赢得千两,统共五千两!”
好理直气壮,霍临风又问:“那些钱财你如何得来?”
陆准振振有词:“那是辛苦劫来血汗钱!”
“……”霍临风竟时语塞。倾身探手,把揪住这财迷衣襟:“你劫细软如何算?二十名骁卫性命又如何算?”说罢将陆准掼倒在地。
屁股开花,陆准狠狠跌在水洼之中,伞也丢。
霍临风捂住肩膀:“趁人之危,你要不要脸?”
三言两语令段怀恪气得头昏,怪不得,怪不得容落云稀罕这厮,此乃物以类聚、臭味相投、狼狈为*。他懒得再管,不如回去求雨求雷,让老天爷来收拾。
段怀恪打道回府,疾步消失于门中。
抹把脸,霍临风拢拢披风继续等,按顺序话,老大之后则是老二,那容落云该出来罢?约莫盏茶工夫,段怀恪求雨成功,雨势变得更大。
浑身寒冷,伤口刺痛,右手无力地松开缰绳。霍临风隐约听见有人靠近,脚步颇为轻快。轻又快,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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