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神色陡变,他目是求和,这算什?!
容落云说:“事到如今你做回霍将军,对你而言只是恢复身份,对来说却等于换个人。”
他喜欢杜仲,杜仲无父无母,和兄长相依为命,是个能干又爱逾矩弟子。杜仲经常挖苦他,然后又哄他,声“宫主”就喊得他心神荡漾。他说过,会把杜仲放在心尖儿上,正因为放在心尖儿上,所以格外深刻。
霍临风莫名鼻酸,他假扮杜仲是容落云第个喜欢人,并且如斯在乎,在乎到无法接受如今他。他无奈又感动,说不出是什滋味儿。
安静许久,他道:“你喜欢杜仲不是因为他身份来历,
什叫就到这儿?霍临风听出端倪,股子焦虑在心头猛蹿。他强自压住:“救过你命,救命之恩加上这剑,抵消犯错好不好?”
语气包含委屈,见对方不松口于是颠颠大腿。那小团屁股颠起、落下、压实,蹭得他险些忘记说词。
他低声道:“不凡宫名声不好,是官,初来乍到想要为民除害,所以潜入其中。开始抱着惩恶心思,可渐渐发现不凡宫并非传闻那般,因此目也就变。”
“你想想看,做过伤害不凡宫事儿吗?破坏过任何计划吗?相反,办事得力才获你赏识,对不对?”
“最初想要讨好你,于是投其所好假装喜欢温柔乡,可其他点点滴滴都是真心。给你捉鱼,送你莲花,此间种种怎会是虚情假意?”
苦等多日,经受风吹雨打,霍临风此刻终于得到些安慰。他把容落云抱得紧紧,但放松两腿,怕身铁骨硌着对方。
如此想着,不禁悄然愣。
夏日衣衫薄,容落云小团屁股压在他腿上,触感格外分明。热乎乎,软绵绵,揽着腰侧大手忍不住向下移动。
容落云僵住:“松开。”
霍临风老实些,又把手移回腰侧,然后搂得更紧。容落云偏着头不看他,嘴上命令他松手,而身子却乖乖待着不动。
“从小被堆人伺候大,茶都没自己烹过,若非动心动情使然,怎会连丫鬟活计都肯做?况且四位宫主,有视同仁吗?为何偏偏招惹你?”
“暗中查探你们,你们和朝廷往来,不也默默查探?”霍临风分条缕析,从头捋到尾,“最无法接受,是你怀疑和你在起之后真心,霍门虽然尽是忠臣良将,可也没忠良到搭上终身幸福。”
这字字、句句好似连珠炮,容落云听得满脸怔怔。腮边热,霍临风仰脸用气息拂他:“非真心话,拆穿走人便可,何苦巴巴地求你怜惜?”
“小容,你怜惜怜惜罢。”
容落云心脏绞出酸水儿,都是这塞北蛮兵拧。他闭目冷静片刻,声儿不大地说:“不生气,但是也不想再和你好。”
他温柔地问:“怎不推开?怕伤口疼?”
对方不答,他又问:“既然舍不得让疼,为何舍得刺剑?”
容落云似是心虚,望着香炉保持沉默。
霍临风道:“这剑躲得开,也挡得住。”他捧住容落云脸扭,让对方看着他,“递上肩膀给你刺,是让你发泄消气,倘若不够,再来剑也无妨。”
容落云摇摇头:“就到这儿罢,们别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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