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还不知俩叛徒正在靠近,他蜷缩酣睡,梦见杜仲纵马归来。那人朝他张开双手,唤句“宫主”,他快活地奔过去。
“杜仲……”容落云伸手,触到毛茸茸团。迷茫睁眼,只见陆准和刁玉良并排伏在床边,满脸真诚地盯着他看。
容落云吓跳,猛地缩入床里。
见他醒来,陆准起身去端铜盆,备好清水和布巾。刁玉良去挑衣裳,还叠被子。容落云被伺候着梳洗更衣,连鞋都是左右被穿好。
忙活完,陆准问:“二哥,你原谅霍临风吗?”
此刻已是深夜,回到不凡宫时各苑漆黑。容落云懒得点灯,到无名居后摸黑进入卧房,衣不解带地朝床上栽。
杜仲就是霍临风,霍临风就是杜仲。
他在心里老和尚念经,琢磨来琢磨去,渐渐睡着。
夏日夜,蝉鸣盖过鸟叫,能活活鸣上宿。
晨光朦胧时,陆准从藏金阁出来,沿着小街朝里面走。途经莲池,见刁玉良划着小舟而来。
霍临风咕哝道:“小容,落云……”
容落云抿住唇,轻轻应声。
霍临风又道:“小屁股好软……”
容落云双目睁圆,两颊犹如抹胭脂,这人在做什不要脸梦?他咻地跳下床,将纱帐狠狠拉,然后大步离去。
迈出门时忽然停住,僵着,臊着。
而是他性格、相貌、对待你方式,是他这个人。霍临风和他样,你明白吗?”
容落云似懂非懂,鼻尖纵,闻到股淡淡血腥味儿。
严丝合缝地抱这久,还颠来颠去,那肩伤被挤压开裂。霍临风吃痛,顺水推舟地求道:“伤口疼得厉害,帮换换药?”
容落云点头答应,总算从那腿上下来。他翻箱倒柜找棉纱和药酒,找齐回到桌边,发现霍临风已经困顿不支地睡熟。
他将人挪到床上放平,解封腰,抽绳结,剥开层层衣裳露出结实身子。拆下洇血棉纱,他终于看清这剑有多深,不知会留下怎样疤痕。
“老四,起得好早。”
“三哥,你也好早。”
“去无名居瞧瞧二哥,你做甚?”
“也瞧瞧二哥。”
小舟靠岸,刁玉良跑来被陆准揽住,二人勾肩搭背地走向无名居。个为银两,要去当说嘴婆子,个为逛军营,要去做传话丫头。
反手向后摸摸屁股,似乎确……
容落云脑袋嗡,好似丢礼义廉耻酸秀才,又像破色戒小和尚,更如失贞洁大姑娘。他急忙跑出去,从廊子这头躲到那头,险些把容端雨撞倒。
“慌张什?”容端雨问。
容落云嗑巴道:“没、没有啊。”他抹把汗,“霍临风睡着,明日早就会离开,、先回不凡宫。”
他说罢就跑,生怕容端雨问东问西。
点点包扎好,该给人家拢住衣裳,他却滞着不动。
容落云轻轻伸手,指腹点在霍临风小腹上,那里有道刀疤。顺着肌肉沟壑游走,指腹移动到腰间,又到胸口、锁骨,最终停在咽喉处。
他按按喉结,惹得霍临风“唔”声。指腹继续作恶,滑过修长脖颈,碰到下巴上那层青色胡茬。果然扎手,扎得不痛,但是很痒。
这时,霍临风含混地梦呓句。
“什?”容落云倾身笼罩,“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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