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唇上圈奶胡子:“怕你在考验……”答着答着迟疑起来,眉毛蹙在处,“你现在不会是考验罢?”
霍临风没给好脸色,摇着屁股蹭他手,到底谁考验谁?他把人放置床中,药也擦,话也说,还连吃带喝填饱肚子,眼下想来貌似被占便宜。
他俯身回占,勾满嘴奶香。
“睡觉。”他命令,“养好伤再走。”
盖被落帐,那脱丝流苏瞧着滑稽,索性把薅下。霍临风出屋,到廊下,见杜铮在角落训斥几名丫鬟。
这沉默片刻,容落云莫名不安:“你在想什?”
“没什。”霍临风答。他又次乱想,扯回神思,垂首瞧见容落云额角:“藤条还敲头,怎青?”
被打得满屋子乱逃,撞。容落云微微放心,感觉能翻篇儿,但不确定,于是试探地、小幅度地咧嘴笑。
霍临风暗骂傻子,又骂杀人毁物疯子,少对他惹怜扮乖。估摸是他天赋异禀,明明心中骂着,面上却压不住嘴角,失笑声。
容落云立刻缠上他,环得紧紧,仿佛李寡妇对张屠户动心那夜。窗边有风,他抱容落云坐到床沿儿,先披上赤红衣袍,再赏块点心。
言语过后,房中静得厉害。
两个活人皆不吭声,伤风败俗那般久,这会儿才想起来矜持。容落云耷着眼、屏着气,轻巧地动弹下,自以为不露声色。
奈何霍临风道:“老实些。”
容落云解释:“你衣裳刺绣,磨得慌。”
霍临风瞧,裤子还未提,那屁股光溜溜地挨着他外衣。“藤条都受,磨两下却娇气。”嘴上说着,探手把裤子拽。
什缝上你嘴……股老嬷子腔调。
霍临风抱肘倚柱,咳嗽声令杜铮回头。等那呆子匆匆跑来,他将破流苏丢,道:“入夜之前换新,派人把文薄折子敛来,今日处理。”
杜铮遵命,偷偷瞄眼小窗。霍临风当即拳:“再
素茶糕,容落云咬口慢嚼,咕哝着问:“晨时知晓骗你,为何不追究?”
霍临风说:“骗过你,这次只当扯平。”他再递块莲子糕,“况且如何追究?究得轻治不住你,究得重狠不下心,还有可能被倒打耙。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容落云吃完莲子糕,主动拿块杏仁酥。“那你生气吗?”他问,“在殿外时觉得你不生气,寻来觉得你生气。”
霍临风心道,生气乃子虚乌有,只是瞧你那情态可怜,忍不住趁势欺负。瞄,碟中点心吃得渣儿都不剩,于是递上那碗牛乳。
瞧着容落云喝奶,他问:“倒是你,既不挑明也不追究,你巴巴撞来做甚?”
这下没得瞧,他移目看盘中蜜桃。容落云自觉地倚他肩上,问:“你见师父时候,得知他不懂奇门术?”
霍临风“嗯”声,挖苦道:“不懂却能教你,真他娘稀罕。”
此刻轮到容落云语塞,那日说个谎话,岂料这快就,bao露。“骗你,师父没有教。”他低声承认,“是自己喜欢,自己琢磨。”
霍临风想,何时喜欢?生来就喜欢,还是耳濡目染后喜欢?自己又是如何琢磨,为何琢磨出阵法恰恰与《孽镜》中相同?
眼下承认谎言,是否又包含别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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