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奉剑,以命偿命。
“再说军情,那水兵都要靠他弟弟操练。”
“家书又岂止允许他劫去,根本就是当着他写!”
霍临风字句说罢,亦是哂笑:“至于《孽镜》,也是给他。”
霍钊怒不可遏,扬起苍苍大手奋力挥下,霍临风抬臂抵住,额头凸起道道青筋:“爹,这叫做物归原主。”
他切齿拊心道:“可遗物能还,他双亲性命要如何奉还!”
霍钊笑道:“探子可不是这般说。”起身绕到桌前,铜墙铁壁般压迫着亲儿子,“你曾救他性命,让他陪同你见沈舟,许他出入军营、将军府,还透露他军情,连送回来家书都允准他劫去看,说得对不对?”
霍临风冷静终于出现裂纹,瞠目而视,难以置信地看着霍钊。桩桩件件,何等探子能刺探至此,必定是潜在他身边人。
“爹,”他问道,“你探子究竟是谁?”
霍钊哂:“你认识,张唯仁。”
儿子培养密探,竟是老子早就派去,实在是荒唐!
遍,霍临风却答案依旧:“走得匆忙,忘在西乾岭。”
霍钊说:“少来这套。”他儿子,里外德行他最清楚,谎话自然也能看穿。《孽镜》乃唐祯唯遗物,书中内容更如珍宝,怎是说忘就忘物件儿?
“今日你若拿不出,就留在书房面壁月。”
霍临风急道:“那怎成?明日便需回营督军!”
霍钊眸光深幽:“你可以试试。”
霍钊满目惊疑,只听霍临风陡然音轻:“容落云,乃唐氏遗孤。”
手臂垂落,霍钊怔忪着退开两步,挨住书案边缘。松柏般身躯刹那间佝偻,俨然遭受重击。
许久许久,他忽地笑起来,漫上浓浓快意。
霍临风问:“爹……该作何解?”
霍钊答道:“等那孩儿来。”
霍临风却顾不得震惊,只知道,《孽镜》事已然瞒不住。他凝视着霍钊虎目,承认般点点头。
小腿骨登时剧痛,霍钊将他踹翻在地:“胡闹!”
他爬起来:“这般便是胡闹?!”从往事揭开,容落云舍他,恨他,又因爱折磨放不下他,日积月累至眼下境地,他早想发泄!
“还有更胡闹。”他如惊毛豹子,“同见沈舟,容落云和沈舟渊源非能比。”
“随意进出又如何,他还睡军帐、登高床。”
这非寻常人家父亲,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霍临风负着手,十指交缠尽是纠结。他清楚,纸包不住火,此事同样瞒不严实。
谁料,霍钊忽然问:“容落云是谁?”
霍临风骤然惊,愣着答不出话来。霍钊竟露出笑,铁面松动漾起点嘴角:“小儿子留质关中,当然要派人探探。”
早在封“染疾”家书送来前,侯府派出探子便到。为保险,特意挑新面孔,今时今日仍潜在西乾岭中。
霍临风浑身僵硬:“容落云是不凡宫头目,介草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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