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登登跑来,就是个小夜叉:“气死还能说话?”
霍临风瞥眼这气人东西,再瞄眼擦得锃亮长剑,说:“做甚,想砍死?”
闻言,容落云将宝剑咣当撂在桌案上,赤着手,腆着脸:“丢。”伸手抓霍临风胳膊,挽住,无赖地摇晃人家,“人生苦短,莫生气。”
霍将军实在是苦,骂得轻不顶用,骂得重舍不得,恐怕螭那军还未对付,先被这冤家给弄死。
然而刀剑无眼,断不能动摇,他狠狠心肠说道:“不行——”
长剑闪着寒光,容落云不吭声,只味地擦,刺啦声,鹿颈子皮擦过剑刃撕裂成两半。狼崽听见,露出野兽相,龇牙亮爪跟着嚎叫。
容落云被勾出股野性,说:“休想叫坐以待毙,战场上定。”
霍临风拍桌子:“你不是定北军,不许就是不许!”
容落云道:“既然不是定北军,你管不着。”
他提剑起身,眉眼尽是凌厉:“秦洵攀附*佞,通敌卖国,要替师父治他有辱师门之罪,不凡宫办事,轮得着你这当兵插手!”
万分气人字句:“你们神龙无形追不上,还不让八方游出手,当真好没道理。”
霍临风叫那发髻蹭得痒麻,此话听来,心肝又被呛得七窍生烟。“没道理?”他训这只白眼狼,“你若是追不上便罢,追上,被秦洵擒住该当如何?”
容落云蹙眉道:“你不能盼点好?”
霍临风气得乐:“盼你是菩萨,是神仙,有用吗?”他捏着容落云后颈拉开,像捏山猫,捏狼崽子,迫使对方仰脸看他眼睛,“就算你轻功敌得过秦洵,被他擒住,你能打得过?”
这话叫人没面儿,却是事实,容落云支吾道:“好歹他是师叔,应该不会……”
霍临风刚吐出两字,容落云仰脸凑来,在他唇上轻轻啄,热乎乎软乎乎,威力比刀枪剑戟厉害百倍。这是明晃晃美人计,寡廉鲜耻,帘布都没落下,便敢如此大胆地迷惑人。
容落云耳
这张嘴真是厉害,合着方才是承让呢,霍临风无法,凶到极致也就是拍个桌子,落笔疾书,字字力透纸背,只能拿文房四宝撒气。
未等来反驳之言,容落云擎着剑,纹丝不动地盯着人家,好会儿,他忍不住出声问道:“生气?”
霍临风翻页继续写,薄唇紧紧地闭着。
容落云又问遍:“你生气?”
语气放软,带着丝试探和理亏,听来直戳心头。霍临风未抬眼,冷峻面孔绷得毫不松懈,恨声道:“已然气死。”
霍临风好凶:“当初割袍断义,忘?你与段怀恪那般态度,如今还说什师叔。”话锋转,又呛人又臊人,“再者说,你是他侄子,那便是他侄婿,偷东西做甚?”
容落云被臊白通,后颈还被捏得阵阵发烫,甩头挣开,带着不小气性走到榻边,屁股坐那儿。他抽出长剑,攥着鹿颈子皮用力擦拭,犹如磨刀霍霍屠户。
盯半晌,霍临风无奈道:“别费神,睡会儿。”
容落云冷冷地说:“既然阖军备战,也备。”
霍临风愁死:“你备什?蓝湖边话都白说?”他不允许容落云上战场,之前不解螭那军,眼下知晓螭那军有秦洵坐镇,更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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