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红着耳朵:“凌云掌练到第七层……”
容端雨打断:“在哪里练?”不必说也知道,塞北,凶险恶战地方,“知你奔赴关外,每日便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什不测。”
小厅里,霍临风猛地站起来,踱到门外,凝神探听房中动静,只听容端雨说:“们姐弟相依为命,你先是为个男人与闹别扭,如今更好,为个男人不辞而别,几个月不归,封家书便把打发!”
容落云认错:“姐,再也不敢!”
他捉住容端雨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拍打:“都怨,不然你腿也不会断,你狠狠地打罢!”
段怀恪说:“陈若吟派人潜入西乾岭,皆知他姐弟关系,歹人欲捉端雨以作要挟。”当时,容端雨从四楼跳下,想死绝容落云后顾之忧。
“赶到时她浑身是伤,捡回条命,腿却永远断。”段怀恪敛着眉目,分外怜惜。霍临风跟着心疼,光是想想,也知容落云该有多自责。
房内,容落云屈身脚榻,轻轻触碰容端雨小腿,问:“姐,疼吗?”
容端雨摇摇头,她不疼,什知觉都没有,容落云被她这副样子刺激到,双目赤红,哭腔染着愤恨:“杀他们!要杀他们报仇!”
怒喊似有回音,安静后,容端雨道:“比起丢命,断腿不算什,也不甚在意。”
他发不出丁点声音,任热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霍临风急急奔来,亦惊愕难当,只能低声劝道:“小容,外面冷,先背姐姐进府。”
容落云木然地蹲下身,背起容端雨,步步跨进府中,朝蛰园走,旁人在身后跟随,他在最前面,迎着夜风哽咽起来。
“别哭。”容端雨擦那眼泪,“当着旁人,像什样子。”
容落云说:“你腿断,你腿断!”
霍临风听欲推门进去,却被段怀恪拦住,段怀恪嫌弃道:“你进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霍临风急道:“小容要挨打怎办?!”
段怀恪更加嫌弃:“端雨那点力气,能把
顿:“还是,先说说你罢。”
容落云愣,这是要跟他秋后算账,他闭紧嘴巴,头也低下去,摆出认罪伏法姿态,连声调都软弱八分:“姐,知道错。”
容端雨却不饶他:“认错便无事,天下也不必设律法。”豆蔻消退,浅淡指甲直戳容落云脑门儿,“西乾岭距塞北数千里,你说走就走,既知吉凶难料、归期不定,却连辞别声都不肯?!”
容落云被戳得脑袋歪,赶紧摆正,方便他姐戳第二下。
“还撒谎骗,假装闭关练功?”容端雨没戳,狠狠拧把耳朵,“你练出什神功?是能移山填海,还是上天入地?”
容端雨敲打那瘦削肩膀,低声道:“嚷什,要叫长安城都知道腿断?”瞧见片亮光,是蛰园大屋,进去,径直被背入卧房。
霎时间,五个人填满房中,显得有些拥挤,容端雨被安放在榻上,环顾遭,视线在霍临风身上停留片刻。
她开口道:“想单独和落云说说话。”
其他人关好门出去,霍临风不禁回头,和容落云相望眼,屋外是间小厅,他陪段怀恪饮茶,但注意力全凝在两扇门板上。
“容姑娘腿是怎回事?”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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