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梓麒上前步,将她颤抖身子揽入怀中,叹息着,低低呢喃,“若蓝……若蓝……若蓝……”
耳畔句句温柔叫唤,使得安若蓝霎时觉得两人又回到过去,而并非如今,个身为贵妃,个却成侍奉君主男妃,竟要在这后宫里相互争宠,冷言以对,想到此处,不由泪水涟涟,觉得又是可笑又是可悲。
“梓麒公子又把母妃惹哭呢。”少年清越语声蓦然响起。
两人惊,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二皇子祁溟月正脸兴味盎然站在门前,望着他们。
想着多日不曾向母妃请安
他叹口气,语带落寞,探手摘下株蔷薇,凝视着手中几瓣粉白,眉宇低垂,眼中神情却不知是怜惜还是憎恨,深刻令人悚然。
“安若蓝依旧是安若蓝,只是陛下人安若蓝,往昔种种梓麒公子还是不要提吧。”她咬着唇,依旧背对着他,却把那“公子”二字说特别重。
韩梓麒闻言,双拳瞬间紧握,掌中揉碎花瓣如雨点砸落地,也落在安若蓝脚边。
她俯身捡起几片,放在指尖,又看它们从指缝中滑下,轻笑声,“好个梓麒公子,堂堂男儿,枢密院韩冀韩大人幼子,文采无双,性情高洁,”说到这里她侧首回望,眼中闪过丝复杂神色,“来到后宫与们这些女子争宠,不知梓麒公子在此过得可愉快?陛下宠幸你时又是何种感觉呢?承欢于陛下,同样身为男子,躺在他人身下,不知你是喜悦还是羞愧?哎呀瞧瞧,都忘,梓麒公子可是自荐入宫,得到陛下宠幸欢喜都来不及,岂会……”
“若蓝!”韩梓麒脸色惨白怒吼声,打断她字字灼人言辞。
安若蓝神情木然坐着,先前冷笑和嘲讽似乎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只是呆呆看着那株蔷薇。
韩梓麒却双眉紧蹙,眸中恨意与某种情感搅在起,再看不出平日半分清雅从容,袭白衣随风飘扬,仿佛正透着丝丝缕缕森冷和惨然。握拳双手有滴滴鲜红随着飞舞粉白同落下,他深深吸口气,如同在压制某种强烈情绪,冰冷语声带着寒意,“韩梓麒确实是自荐入宫,确实承欢在男人身下,可你呢?贪慕荣华,爱慕虚荣,可以为自己地位毫不犹豫铲除异己!韩梓麒算什,只是你过往块垫脚石罢,只是你不曾想到这块垫脚石竟然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直都为难着该怎把这块石头除去才好呢?!”
“韩梓麒!”安若蓝忽站起身来,怒视着眼前白衣翩然男子,眼中印出却是儿时陪伴自己左右那个男孩,张口欲言,却不能自已潸然泪下,“你为何……为何还要出现在面前?既身为男子,为何偏要自荐于后宫!和同侍奉陛下,难道你不觉得……”紧咬着唇,她终于还是没说下去。
他见她落泪,听她如同控诉问话,扯扯嘴角,露出丝苦涩笑意,“你以为……为何要入宫?”
淡然话语却含着许多无法言明情感,让她倏然之间觉得心口被扯下,顿时片混乱,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她梓麒哥哥,难道是为她而入宫吗?以往不论她如何试探如何质问,他都不曾回答,这回,他终于愿意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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