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见惯,可每回瞧见两位主子略有些亲密言行,她
难道又是江湖中人,意欲与他攀谈结识?放下茶盏,他还未来得及叫刘易前去问个究竟,对坐之人已沉下脸色,“此处虽是琰青炎瑱地方,看来却也并不比他处好上多少。”
不管到何处,溟儿总是会引来他人窥视,为免得有人认出溟儿身份,已让他带纱笠,可惜光是水月公子几个字便已令人趋之若鹜,也让他大为恼火。
随着溟儿长成,登上皇位,当年皓月之姿到如今变作如何引人姿容,溟儿自己恐怕并未察觉,那般容貌,还有不自觉露出神情,叫他恨不能把所有瞧见他人都从这个世上灭去。
祁诩天眸色沉,冷冷朝下扫眼。刘易在邻座见他此刻脸色,不需吩咐,已起身往楼下而去。
祁溟月早已习惯,扬起嘴角,为他杯中添些酒,“诩不会是想要在用膳之时也带着它吧?”
难得出宫远行,两人都满脸欢喜,这回听说能随着月皇陛下同出宫,差点便叫她们欢喜连觉都没睡好。
“既然都到齐,这便走吧。”祁溟月朝身旁之人示意,“诩。”
祁诩天点头,“往东。”
御驾北行只是掩人耳目,他们此行究竟是要去何处,只有人知道。祁溟月骑在马上侧首朝并驾之人瞧眼,父皇至今仍未告诉他究竟是去哪里,他也不问,总之到便会知晓。
刘易在前,祁诩天和祁溟月策马居中,红袖莹然已久不出宫,此时随在两人身后都是满心雀跃。
指指搁在床边纱笠,他轻笑揶揄。
“若是可以,倒是不介意,到时溟儿不便用膳,就由来喂你进食,此法可好?”祁诩天抬手把筷间夹着菜递到他唇边,看着他张口含住,说话语声愈见低沉,眸色也逐渐暗下。
可惜宫里戴不得纱笠,不然他真想时时刻刻把溟儿整个给掩起。
瞧着祁诩天眸色,祁溟月目光闪过笑意,幸而宫中之人多半是垂首说话,不能直视于他,不然岂不是日日都要有人遭殃。
红袖莹然在旁闻言抿嘴而笑,这路上可没见天帝陛下少担心过,好像生怕月皇陛下被人看去,又小心瞧眼邻座举止亲密两人,她们低下头去只管吃菜,不敢再看。
行人路往东,不知目地是何处,偶尔也会在某些地方略作停留,几人就似游山玩水,祁诩天似乎并不急着赶路,每到处也总有落脚地方。
祁溟月看出来,他们每到处,负责安排都是江湖中人,换言之,眼下他们身份已是暗皇与水月,父皇脸上面具早已成暗皇象征,凡是江湖众人,见便知,故而路之上往他们身上打量目光才会那般古怪。
暗皇与水月公子自当年现之后,失去踪影,无人能够寻得,在江湖中流传着各种说法,但唯被所有人认同,便是至今为止,江湖各大势力仍在暗皇掌控之下。
传言中人忽然现身,也莫怪会引起那般窥探,就如此刻……
为免引人想起他月皇身份,祁溟月此时已换身浅翠色袍子,浅淡青翠之色,在日光下看来透着几分清雅,也存着几分艳色,悠然坐于窗边,他正端起茶盏,便察觉楼下有人正探头往上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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