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逼问
话忘却干净，丁汉白温柔地捧对方脸颊：“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他俯首蹭纪慎语额头，“敢在桌下踢
，就是恃宠而骄，那骄都骄
，不能关爱关爱宠你人？”
纪慎语不满道：“都偷偷来给你擦药，还要怎样关爱？”他藏着潜台词，全家那
多人，除亲妈数他在意，何止是关爱，已经是疼爱。
“这不算。”丁汉白悄声说，“你扒裤子，起码也要让扒
下你。或者，那天咬你嘴，你也来咬咬。”
纪慎语臊成南红玛瑙色，推着这不知廉耻北方狼。
他气绝，八字都没撇，这脸就先不要！
纪慎语质问：“你装睡？你不是吃安定？”
丁汉白答：“瓶子是安定，装是钙片。”
纪慎语挣扎未果，全是演，从饭桌上就开始演！丁汉白虚虚压着对方，伤口真疼，疼得他龇牙：“别动！既然烦，又不想见，为什大半夜猫进来给擦药？”
“师母让来。”
“哦？那现在就去前院对质。”
住，随后揽住他，拍他后背。他叫声“爸”，这辈子原只叫过纪芳许次，拖到最后作为告别，此刻百感交集，背负着恩情再次张口。师父也好，养父也好，都填补他生命中巨大空白。
住校事儿就此作罢，纪慎语走出客厅时有些麻木。他路关灯，雨声淅沥，掩不住耳畔丁延寿那番话。何以报德？他却把人家亲儿子折腾，折磨，慢刀迟迟斩不断乱麻。
前院灯关尽，姜漱柳又拉开盏：“傻孩子，全拉黑你怎看路？”
纪慎语顿住：“师母……师哥怎样？”
姜漱柳说：“他到处找止疼片，最后吃片安定强制睡，把撵出来，伤也不让瞧。”
“同情你受伤！”
“那情伤也并可怜可怜吧。”
“你是你，伤是伤……”
“那明天打老三顿，你给他也擦擦药。”
丁汉白嘴上功夫向来不输，再加上武力镇压，终将对方逼得卸力。纪慎语不再犟嘴，陡然弱去：“就当是犯贱。”
纪慎语话都没答，直直奔回小院，湿着衣服，大喇喇地冲进卧室。丁汉白睡得很沉，侧趴着，床头柜放着安定和杯水。
“师哥？”纪慎语轻喊，掀被子撩睡衣，露出斑驳红紫痕迹，伤成这样，昨天居然还有精力大吼大叫。左右睡得死，他进进出出，最后坐在床边擦药热敷。
肩上，背上，手臂，怎哪哪都有伤痕。
腰间长长道，交错着延伸到裤腰里。纪慎语捏起松紧带，轻轻往下拽，不料后背肌肉骤然绷紧，这具身体猛地蹿起来！
他惊呼声，扔药膏，瓷罐碎裂溢满屋子药味儿，而他已天旋地转被丁汉白制服在身下。丁汉白说：“只是亲你，你却扒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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