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明白为什拥抱,但就是意乱心慌地、失控地抱在起。许是蝉鸣扰人,许是暗夜情迷,又许是二人都在浪荡年纪。总之此刻亲密姿态……叫他们尝到从未有过好滋味儿。
丁汉白和纪慎语就这样睡。
接下来日子,纪慎语先是花尽私房钱给丁汉白买几身衣服,然后形影不离,几乎把扬州城好地方逛遍。标志性园林,有名瘦西湖,连澡堂子都去。
他们两个无话不谈,当着人说登上台面,关进屋说上不大雅之堂,毫无间隙。
花园角落小间,极其闷热,是闭门做活儿禁地。纪慎语带丁汉白进来,锁门关窗,要做点东西给对方看。他端坐
丁汉白不屑道:“那近,跟没出门样。”
纪慎语说:“那广州?不都下海去广州发财吗?”
丁汉白冷哼:“广州有什好,热死人。”他恨这笨蛋不开窍,怎就听不懂弦外之音,“……北方多好,冬天下大雪,夏天下大雨,春秋刮大风。”纪慎语笑得东倒西歪,他揽,把人家揽自己胸前。
“想看下大雪,定要大。”纪慎语故意道,“那以后就去哈尔滨?”
丁汉白气死:“那也太北!冻死你这南蛮子!”他抽走杂志,翻着放,不想看见那泳装女郎。“别装傻。”他捏纪慎语潮湿发梢,“你跟很投缘,以后你可以去找,们起干。”
没有?!”
他们在无聊地扯皮,可这扯皮扯出点暧昧。
已经傍晚,门关着,二人无声对峙。片刻之后,丁汉白展开那条裤衩,宽松柔软,应该是唯件能穿。他问:“内裤呢?”
纪慎语找出条,此地无银:“不小。”
丁汉白说:“真不小?”
亲密姿态,温柔语气,纪慎语难免恍惚:“干什?”
丁汉白关掉小灯,反客为主地占据枕头中央:“喜欢干什都行。现在,咱们睡觉。”他碰到纪慎语肚子,没瘪着,说明吃得很饱。可他顾不上鼓还是瘪,隔着层布料感受那片肌肤,莫名激动起来,莫名急切起来。
丁汉白侧身笼罩对方,大手上移,把纪慎语肚腹抚摸个遍,再向上,又摸到胸口心间。纪慎语不敢动弹,麻酥酥,问:“师哥,你干吗?”
丁汉白哄骗:“看看你有没有肌肉,结不结实。”摸来摸去,摸得纪慎语都要扭起来。他终于抚上那张脸,用手掌包裹,轻柔,怕自己厚茧伤人。
万物都睡,倏地,纪慎语扑他怀中,他紧紧抱住。
纪慎语恶狠狠道:“大着呢,爱穿不穿!”
在自己家就是威风,丁汉白噤声退让,哼着歌洗澡去。夜里,他哪间客房都没挑,赖在纪慎语床上,来之前就说,到时候睡纪慎语屋子,说到做到。
纪慎语头发半干,捧着杂志细细品味,不搭理人。久久过去,丁汉白始终被晾在边,他终于觉出内疚。“师哥,你知道吗?”他讲,“有回戴师父白围巾去学校,因为许文强就那样嘛,结果弄脏,被师母抽顿。”
他当趣事讲,带着笑,不料丁汉白却神情未动。丁汉白问他:“你师母烦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独自去闯闯,到别地方?”
他反问:“去哪儿闯?你觉得南京好不好,那儿可是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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