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也没搭理他,见高铭点头,就又饮口渡给他。
王黼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抱着被子,猫着腰逃出营帐。
他、他都看到什?天啊——
他走正好,花荣还有话跟高铭说,“你怎对耶律大石这上心?刚才还主动过去说话。”
“吃醋啦?
王黼见高铭回来,心想,你胆子可真大,还敢主动找契丹人说话。
等时辰差不多,火也烤够,众人各回营帐入睡。
高铭、花荣跟王黼三人分到个营帐内,其余人则十个人甚至更多人挤在个帐内。
这个时节在野外住宿,高铭怕冷,叫花荣搂着睡,彼此取暖。
留下王黼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不时瞧眼相拥高铭跟花荣,多少有些羡慕。
他心里确实很馋这个山海关,但现在不能叫契丹人发现。
出关,高铭立即感受到不同,好像风都比关内凉不少。而村落稀疏,常常旷野望无际,不见人影。
偶尔碰到人,也是骑马配弯刀,路飚远。
耶律大石道:“春天就这个样子,冻人不冻地,地上万物复苏,但是这风却吹得人冷。”说着,他问裹得里三层外三层高铭,“是不是高正使?”
高铭微笑,“呵呵,深有体会。”
些诗词外,他听个七七八八,“依看,今年他们来得晚,应该就是姓高那个使节说原因,没其他。”
如果宋国对他们怠慢,说不定就会和女真勾在起,这很危险。
另个人汉话点不懂,全程鸭子听雷,他道:“看他们三个,除年岁大点那个之外,剩下两个年轻,长得都跟娘们似,不是男子汉,看啊,只有酒还不错,人不行。”
耶律大石轻笑。
姓高正使,才思敏捷,那个姓花副使,虽然没说几句话,但从步态和气质看,是个习武之人,功夫还很不错。
高铭仰头看花荣,苦兮兮地道:“还有点冷,想喝点酒。”
花荣就微微坐起来,拿过酒袋,先含口酒,然后俯身嘴对嘴渡给高铭。
高铭咽掉,笑道:“难怪塞外人爱喝烈酒,可以理解,这太冷。”
花荣道:“还喝吗?”
此时他看到旁王黼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俩,显然被他俩举动惊到。
傍晚,原地扎营,生火做饭,吃过晚饭后,三五堆围着篝火取暖。
高铭原本跟花荣并肩坐着,看到耶律大石坐在不远处火堆前,正在看他赠给那本词集,就主动走过去,指着天上圆月道:“今天是十五,月亮正圆,最喜欢苏轼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依看,这首词已经将和与月亮有关感情写尽,再无人能出其左右。”
耶律大石礼貌地微笑,“还没看到那里,等看到,定留心。”等高铭走,就迅速翻找这首词。
读到精彩处,猛喝几口,这酒真太合自己胃口,可惜越喝越少不剩多少。
喝这个,其他酒就显得没有味道。
如果宋国男人都像他俩这样,大辽就得反过来向南方送岁币。
但,幸好不是。
——
第二天耶律大石如约来会馆见高铭他们,起行路去上京。
当经过榆关,也就是山海关时候,高铭点都没表现出惋惜、愤恨、不甘等任何不悦情绪,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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