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自后悔,当初这馊主意还是自己跟黄老爷提,原本想找些山匪来
李春林:“不若放,等过段时日有外地客商经过,再下手不迟?”
山匪头子懒声道:“遇到再说。”
李春林期期艾艾,小声不住求饶,山匪头子道:“为什绑你们?这还不是听你们黄老爷要求吗!是他自己说不能乱绑,怕打草惊蛇,瞧着其他家也不方便下手,就拿你们黄家试试。”
李春林惊慌:“张老大说笑,家老爷说是上城谢家,你们不绑谢家人也就罢,怎还绑们和府上老夫人啊。”
山匪头子道:“自然是为拿钱,抬人来,那就备赎金吧,道上规矩想必你们黄家都懂。”他看眼旁边黄家老太太,心里也烦得很,他仗着手里有百十号兄弟,昨日趁夜打着火把,涂锅烟黑脸,打破黄家大门冲进去大肆抢劫。谁知道连着抢两进院子都没找到值钱东西,恼怒之下,把黄万兴老母亲抬到山上来,跟那边要赎金。
此刻云梦山上,座破旧庙宇内。
李春林被绑在大殿柱子上,他身边几个黄家护院比他还惨些,有些挨拳脚,有些双手双脚被捆。他们这些男人身边,还有个半大少年和老妇人,少年昏迷不醒,而老妇人则双目流泪,嘴里还塞团脏布,正在那哭。
旁木桌上有两个白布褡裢,摊开放着,里头装着金条露出来几根,褡裢里鼓鼓囊囊,瞧着装不少金银。布褡裢旁还堆几只被踩扁烛台、银盘和不知是铜还是什材质酒壶,在那胡乱堆着。
正是下城黄家被绑来众人,少年是黄万兴儿子,而老妇人则是黄万兴老娘。
李春林被捆在柱子上,努力扯出点笑容:“各位好汉,们黄老爷这次请大家帮忙,是诚心诚意,之前也已经献上钱财,为何做出今日之举啊?”
李春林看桌上那两个白布褡裢,咽下道:“可,可们之前已经给份儿钱呀。”
山匪头子:“那是让们绑上城谢家订金,你们,另算!”
李春林:“交钱也行,不如余老大先放,在府里威望高,冷不丁被人截,总得需要个回去报信要钱您说是不是?再不济,给口吃……”他还要说话,就见听得不耐烦山匪头子冲手下吩咐句,两个凶神恶煞大汉走过来对他拳打脚踢,狠狠打顿。
对方骂道:“绑你就绑,爷爷还要伺候你不成?”
李春林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嚎不止。
对面众山匪却发出哄笑声,他们其中不少蜀地人,说和西川话相似,那些讥笑谩骂话李春林全听得懂,几句就让他涨红脸皮。
山匪头子拿刀正在切块烧熟山鸡肉,对此并不阻拦,他年纪约莫三十上下,脸络腮胡子,随意吃几口就丢在旁陶碗里。
李春林日夜滴水未进,此刻饿得眼睛发绿,直勾勾看着那被啃得七零八落烧鸡,咽咽口水。
“确实是黄老爷请们来此地,说起来这还是头回有人花钱请们绑人,你黄家有点意思。”山匪头子嘿嘿笑,看着他道:“但老子怕这活计不熟,就先干票练练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后头参差不齐片声音,嬉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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